“眼睛瞎了。”福臨真真是不待見新月,想做妾,那不好說嗎?你想做,朕就讓你做一輩子的侍妾。
“皇上,太後娘娘派人請您去慈寧宮走一趟。”吳良輔在門外小聲的說道。
屋裏的福臨一頓,過了一會才說道:“知道了。”回頭看向博果爾說道:“你現在養心殿呆一會,我去慈寧宮一趟,估計今天在禦花園發生的事,皇額娘已經知道了。”
“好。”博果爾起身送福臨到門口,等福臨的身影漸遠之後,才轉身回屋。
福臨跟著傳旨的太監,匆忙的趕往慈寧宮,就看到在太後身邊伺候的蘇麻拉姑焦急的站在門外走來走去,一看到福臨的到來,立馬走過來,請安之後,低聲告訴福臨,“皇上,太後娘娘的心情很不好……”
福臨點頭,大步進屋,就看到太後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裏,看見福臨進來之後,立馬把手中的茶盞扔到地上,大聲的說道:“皇帝,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新月那件事你怎麼可以如此輕率的就同意,你這不是把我們大清的臉麵,扔到地上讓別人踩嗎?你讓我們愛新覺羅家的格格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茶盞在福臨的腳邊碎成一片片,避開地上的碎片,福臨走上前說道:“皇額娘你先消消氣。”
“哼。”太後冷哼一聲。
“皇額娘,即使兒臣再糊塗,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讓我們皇室丟人吧。”福臨無奈的說道。
“你不糊塗,你會同意那個賤人的事情,一個身在孝期的格格,居然不思孝道,一心想往男人的床上爬,我們皇家可沒有如此不知廉恥的格格。”孝莊用力的拍著桌子大聲罵道。
“皇額娘你就放心吧,新月格格因為父母的離世悲痛萬分,以至於心情不好,鬱結於心,這身體呀就一病不起了?”福臨淡淡的說道。
孝莊轉念一想,也是,隻怪他剛才被這個消息氣糊塗了,一時沒想到。
第二天,皇宮裏就傳來了新月格格病危的消息,博果爾撇撇嘴笑了,婉容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愣,上次見到那個格格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柔柔弱弱,動不動就掉眼淚,可是聽那聲音也是中氣十足的呀,怎麼突然就會病危?不過當她轉臉看到博果爾嘴邊的笑容時,婉容心裏一突。
博果爾看到婉容的突然臉色一變,不用想也知道,婉容猜到了真相,博果爾湊到婉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在婉容羅樓的皮膚上,卻讓婉容汗毛倒豎,心裏一陣陣陰冷。
婉容臉色蒼白的站起身,急促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我想起來,裕兒說他中午想吃西湖醋魚,我去廚房看看。”
婉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博果爾怔了一會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裕兒剛才在院子裏,看到額娘急匆匆的離開,進屋後,又看到阿瑪在椅子上不停的大笑,等了一會,也沒見到阿瑪停下來,不得已,他隻能開口問道:“阿瑪,你在笑什麼?”
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博果爾喘著粗氣說道:“沒事。”彎腰抱起小包子,放到自己腿上,博果爾心情愉悅的問道:“裕兒,今天怎麼出宮這麼早?”
小包子身體放鬆的趴在自家阿瑪懷裏,嘟著小嘴,不高興的抱怨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了,克善去看他的姐姐了。”自從克善被接入皇宮之後,就做了三阿哥的伴讀,小包子喜歡跟著福全一起玩,再加上他們都在上書房上課,年齡又差不多大,經常玩在一起,感情倒是很好。
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博果爾隨意的問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你們有沒有好好安慰克善?”生病?我看是相思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