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劭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一整天都樂嗬嗬的。

下午晌,鄭仁先回去了,鄭譽留下來同薛劭一起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鄭繡在屋裏打棋譜,他倆就在院子裏和激雷玩耍。

本是個十分靜謐美好的下午,茗慧聽了一個丫鬟來通傳了消息,便快步進了屋。

鄭繡見她腳步匆匆的,不禁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樣急?”

茗慧道:“剛傳來消息,說是太後給世子賜婚了,懿旨馬上就送來,讓您準備去前頭接旨。”

鄭繡一驚,心下知道多半不是好事,便問:“公主呢?可從宮中回來了?”

“公主剛回來了,聽說一回來就在長風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鄭繡身上穿了件半舊的家常襦裙,也來不及更衣了,站起身便道:“你同我去長風苑看看。”

主仆二人不再多話,一起快步去了長風苑。

長風苑主屋屋外,站了一圈下人,連老嬤嬤和秋蕊都被趕了出來。

鄭繡剛走近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瓷器破裂的聲音和貴和長公主含糊不清的咒罵聲。

秋蕊見了她,飛快地福了福身,“二太太您來了就好了,快勸勸我們公主吧。”

鄭繡點了點頭,讓秋蕊給她打了珠簾,讓茗慧留在了外頭,自己快步進了屋。

剛進去,迎麵就飛來一物,貴和長公主也沒看清來人,隻是厲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還好貴和長公主沒花什麼勁,鄭繡一偏頭就躲過了。而後才看清她扔過來的是個茶盞,茶盞碎在了地上,裏頭半杯茶水撒了鄭繡一身。屋裏更是一片狼藉,桌椅都被推翻了,桌上的一應擺設全都被摔爛在地。

她也顧不上這許多,隻快步走進去,道:“您消消氣,萬事以自己身子為重!”

貴和長公主看清是她來了,倒沒有再趕她出去,隻是大聲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那個老虔婆居然擅做主張,要給阿勤指婚!她憑什麼!她已經害了我,眼下還要來害我的兒子!”

鄭繡一聽,果然太後指的不是什麼好親事!

貴和長公主越說越激動,眼看著連站都站不穩了。

鄭繡忙上前把她扶住,“太後指的是哪家姑娘?”

貴和長公主冷冷一哼,“你應該也有印象,就是信陽侯府家的姑娘!”

居然是王晗語。

眼下鄭繡也不好評論什麼,隻能勸她道:“王姑娘為人舒朗仗義,雖才學上欠缺一些,但出身和人品都算配得上世子的。”

說是這麼說,可貴和長公主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坐下後仍然道:“老虔婆明明知道我中意的是李學士家的姑娘,偏偏給我指這王家姑娘,分明就是跟我做對!”

“您先消消氣。聖上對您那麼上心,您看還有沒有回圜的餘地?”

貴和長公主長歎一口氣,壓住怒氣,道:“還有什麼餘地,老虔婆今日在宮宴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的,皇兄並不在場。隻我那個皇嫂在。她那唯唯諾諾的性子,還能指望她什麼!”

言下之意,便是事成定局,不能更改了。

鄭繡也是不能言語,雖然她對王晗語有好感,但貴和長公主不喜歡她卻是真的。

這時,秋蕊打了珠簾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