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道:“爹昨天喝酒了,有些頭疼。”

薛劭乖乖地‘哦’了一聲,又問他:“那我娘呢?”

“你娘她……”說著話,薛直也回憶起前一天晚上發生的荒唐事兒,他不由老臉一紅,不太自然地道:“對啊,你娘她人呢?”

鄭繡帶了茗慧出去,屋裏服侍的就是粉葛和白術。

粉葛道:“太太一早就去小佛堂了,交代奴婢告訴二爺和二少爺先用朝食,不用等她。”

薛直點了點頭,又有些尷尬地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換衣裳。”

粉葛和白術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薛直又看了一眼薛劭,示意他也出去。

薛劭卻沒動,怒著嘴道:“爹你哪裏我沒看過啊,換個衣服還躲躲藏藏的幹什麼?”說著就去扒薛直蓋在腰際往下的被子,“你快起來嘛,別賴床了。”他以為這是他爹想借故賴床呢。

結果這一扒開,薛劭就大呼小叫道:“爹,你睡覺怎麼不穿褲子啊!”

薛直趕緊把被子拉回來蓋上,輕咳一聲,盡量鎮定地道:“爹晚上喝多了酒,發了汗覺得熱,就脫了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0章 100

第一百章

薛劭看了下室內的炭盆,說:“那是屋裏點的炭太多了?你覺得悶了吧?”說著還十分體貼地去把窗戶打開了。

冬天的寒風一下子就刮了進來,薛直還穿著單薄的寢衣,不禁就打了個寒戰。

“爹,現在好些沒?”

薛直硬著頭皮道:“好多了。”好的不能再好了,都要凍死了。

薛直又道:“那你快換衣服吧,一會兒薛勉也該過來了。”說吧還把丫鬟給準備好的衣衫拿到了床頭。

薛直沒辦法,隻好在瑟瑟寒風中,迅速換完了衣服。

外間白術也擺上了朝食,自從薛直帶著兩個孩子打拳,浩夜堂的朝食主食就從清粥,變成了饅頭。

鄭繡怕薛劭吃饅頭噎得慌,就讓白術做了小小個的奶饅頭。孩子吃著一口一個正好,饅頭裏帶一點奶香氣,卻又不是甜口的,吃多了也不會膩人。

她本是想做給薛劭吃的,沒想到薛直自從嚐了一個後也覺著沒錯,每天一個人能吃上二三十個。

父子倆用完朝食,薛勉也從長風苑過來了。

薛直帶著他們開始打拳,隻是總有那麼些心不在焉地想著鄭繡。還好那幾套拳法都是爛熟於胸,才沒有打錯,被兩個孩子笑話。

鄭繡去了碧和園老太太那兒,老太太已經開始做早課了。

鄭繡想著老太太對半是對自己前幾天的行徑不大滿意的,她也沒多什麼,跟老太太請過安,就跪到她身邊的蒲團上,跟著老太太念了會兒經。

過了一個多時辰,老太太念完了經,才把她喊了起來。

老太太問起阿直的傷勢如何了。

鄭繡老實道:“大夫說靜養即可,最近換藥傷口也都已經結痂了。就等著歇到過完年,再去上值。”

老太太不禁道:“這又要過年了啊。一年一年倒也過的快。年下你事情也多,要是忙起來便不用過來了。”

鄭繡在自己家的時候,過年前大小事情都是她一手包辦,確實忙的很。到了慶國公府,茗慧幾人都十分得力,她倒是一日比一日清閑。

老太太看她的時候目光平靜,其實也不見得多喜歡她。以前讓她經常來走動,不過怕她在慶國公府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