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快步走了出去,沒多會兒就把薛勉的奶娘和丫鬟帶了過來。
不見了小主子,她們不敢跟貴和長公主呈報,已經無頭蒼蠅似的在府裏找了一圈了。隻是慶國公府地方實在太大,薛勉又什麼地方都敢鑽,她們沒想到他會往浩夜堂去,還在他常去的幾個地方兜圈子。
奶娘和丫鬟跪了一地。
貴和長公主冷著臉道:“你們就是這麼當差的?三少爺人不見了,你們也不知道來通報一聲?若是他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待的起?”
奶娘和丫鬟們忙告罪。
貴和長公主冷冷道:“下去領罰吧,奶娘罰三個月月前,丫鬟們各領十個板子。”
在場之人也沒有敢呼冤枉的,被秋蕊帶了下去。
薛勉並不在意他身邊的人怎麼樣,反正除了奶娘,他身邊的丫鬟是換了一撥又一撥,現在的丫鬟他連人都認不全呢。他拉著貴和長公主的手臂撒嬌:“娘,你給我做主啊,他們欺負我!”
薛勉一個人去的浩夜堂,回來身上一點痕跡也無,鄭繡和薛劭又不是能隨意打罰的下人,貴和長公主能怎麼幫他出頭呢?何況眼下薛直在外以身犯險,她更是不好隨意處罰他心係之人。
“你啊,”貴和長公主輕輕歎息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讓娘省點心呢?”
薛勉又搖了搖她的手臂,“娘,你快點處罰他們啊!”
貴和長公主又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吩咐秋蕊道:“傳我的話,浩夜堂一眾下人罰月錢三個月。”
秋蕊應了,讓人去傳了話。
薛勉急急忙忙地又問:“就這樣?就這樣嗎?娘,他們可欺負我了啊!您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貴和長公主此時便板著臉道:“你別再生事了,往後不許你往浩夜堂去!”
“為什麼不能去。這裏不都是我家嘛?!”薛勉大聲地回應道。
慶國公府裏,甚至全京城,也沒有誰敢在貴和戰公主麵前大呼小叫的,便是當今,對著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也唯獨薛勉敢這樣罷了。就像同樣是貴和長公主的兒子,薛勤人前人後都是喊她‘母親’,薛勉卻能在人後喊著她‘娘’撒嬌,這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貴和長公主是真的被他吵的頭疼,揉著太陽心道:“這事兒就這樣吧,你別吵了,娘頭疼的很。”
薛勉見胡攪蠻纏也不管用了,他娘也不肯幫他,氣得跳下炕踢拉著鞋就出門,“哼,娘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
貴和長公主忙讓人跟上,“都仔細點,別讓三少爺再出什麼岔子!”
薛勉的丫鬟還在挨板子,奶娘便跟了過去。
薛勉和貴和長公主一起住在長風苑裏,他跑回了自己屋裏,把在屋裏守著的丫鬟都趕了出去,把門從裏頭關上。
奶娘在外頭急得大喊:“三少爺,小祖宗,快把門打開。”
薛勉氣呼呼地道:“都別吵,不然讓母親都給你們發賣了!”
‘發賣’這個詞,是他偶然聽到學會的,當時他娘就是這麼處置一個放鬆了警惕,沒看住他,讓他靠近河邊的一個丫鬟。當時那個丫鬟就嚇得麵無人色了,薛勉雖然不懂其中的意思,卻知道他們都害怕這個。
果然,門外的奶娘和丫鬟不敢再說話了。
薛勉在屋裏一個人盤算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又出了屋門,往前院去了。奶娘和丫鬟趕緊跟上。
前院裏薛勤正在看劄記。他雖然年紀不大,但貴和長公主已經給他配了幾個幕僚。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幕僚把京城發生的大小事務都整理成了文字,方便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