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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薛直因為睡了一下午,便很沒有困意。
想到之前自己身子裏那股子奇怪的躁動,他讓薛劭睡下後,便去了院子裏打拳。
拳打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發了汗,薛直覺得好受了不少,便脫了上衣,直接用井水澆洗了一遍。
回到屋裏,他也覺得有些肚餓,正準備找些幹糧出來吃,便看到了桌上擺著幾個從鄭家帶回來的白饅頭。
那饅頭看著還是十分新鮮,白軟鼓脹。
薛直忽然就想到了鄭繡——│思│兔│在│線│閱│讀│
不知道能蒸出這樣的饅頭的人,自己身上是不是也像這白饅頭一般呢?
鄭繡雖然剛到十六歲,但已經發育的極好。胸脯鼓脹,腰肢纖細,即便是身著冬日裏的襖裙,都能勾勒出美好的身形。
薛直趕緊把腦子裏這奇怪的念頭趕走,人家對自家有恩,他怎麼能有這樣的非分之想?!他成什麼人了?!
得,繼續打拳吧。
薛劭後半夜起來小解,就看到他爹還在院子裏練功呢。那凶狠的勁兒,像跟誰過不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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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繡說不要丫鬟伺候,鄭仁也不勉強,隔了一天就托了中人,雇了一個麵容白淨的中年婦人來。
鄭繡看她雖然衣服上打著補丁,可人收拾的幹淨利落,笑起來也和氣,便把人留下了。
中年婦人姓錢,大家都喊她錢嬸子。家裏就在鎮上,家裏男人是打鐵的,育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已經成了家。如今家裏的小孫子已經都長大一些了,不用人時時看著,錢嬸子就想出來做些活計,幫補家用。
鄭繡聽她說話條理分明,便跟覺得她得用,留了下來,一個月開了三錢銀子的工錢。
由此往後,錢嬸子便在鄭家做工了。每日天亮就到了鄭家,天擦黑了便回去。
不過鄭家眼下活計也輕省,隻是家裏房子寬敞,幾間不住人的屋子需要每天打掃,鄭家人作為東家,也不是那等挑三揀四的人,是以錢嬸子也知道自己找到了好活計,每日幹活越發起勁。
月底,鄭老頭和鄭老太搬到了鎮上。鄭仁親自雇了牛車回去接的。二老的行禮並不多,就是一些衣裳鞋襪。一輛車就連人帶東西一起接了過來。
朱氏的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她還想跟著二老去鎮上看看呢,被鄭仁不由分說地就給拒絕了。家裏好不容易搬了新家換了環境,他可不想再讓朱氏壞了這份好心情。
他不同意,朱氏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他接了人。
鄭老太還不放心家裏,臨走前還叮囑朱氏往後要多顧著兩個孩子,萬不可再像之前那般漫不經心。
朱氏心喜終於送走了兩位老人,雖然鄭仁不讓她跟去,但不去便不去吧,往後家裏的日子也快活了,便陪著笑一一都答應下來。
到了鄭家的新居,鄭老太看的咂舌,“我活了一輩子都沒住過這樣的好房子。老大啊,這房子多少銀錢一個月啊?”
鄭仁並不告訴他這愛操心的老娘具體價錢,隻說:“是學生家便宜租的,並沒有花什麼錢。”
鄭老太這才放心下來,高高興興地把帶過來的行禮安置起來。
鄭繡這天也是一大早地就忙了起來,準備了一桌子菜。不過有錢嬸子這得力助手在,由她負責處理食材,鄭繡隻要負責炒菜就行,一頓飯做下來倒也不算辛苦。
爺爺奶奶來了後,午間一家子就聚在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