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間辦了婚禮也隻是走個形式哄哄親戚朋友, 周廷清不過是凡界的一個化名而已,他隻是偶爾會來凡界視察, 自然有駐留凡界的神仙接待,比如那個首富陸先生,所以他沒有辦過什麼戶口,是個名副其實的黑戶。

但是, 兩個人的婚禮卻辦得相當盛大, 也是在婚禮上, 看見了紅出全世界的幾位巨星, 以及豪門得不能更豪門的大佬們,簡萌才知道凡界居然潛伏著這麼多的神仙,而她還嫁了其中地位最高相貌最好的一個。

簡萌就想, 他可是神仙啊, 她得對他好一點, 不然他一不高興就飛天了怎麼辦?

但是,她知道怎麼一個男人好,不知道怎麼對一個神仙好啊。

她想給他做頓飯, 他給了她一個蘋果,等她吃了一半,他就已經將飯菜給做好了, 還是五星級水準的那一種。

之所以這麼快, 是因為他有法術啊, 洗菜、切肉、開火放油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看著就跟表演雜技似的。

簡萌就不跟他搶做飯了, 心想給他捏個肩捶個腿也是可以的吧,所以兩個人窩在沙發裏看電影的時候,她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肩膀。

然後……她就被會錯意化身為狼的男人給吃幹抹淨了。

簡萌:“……想對你好怎麼那麼難?”

周廷清:“難?你不是已經在對我好了?”

簡萌驚訝:“是嗎?”

她什麼也沒做啊。

周廷清眼裏有些淡笑,修長的指尖滑過她雪白的肩,盯著她的眼眸意味深長,聲音低啞:“萌萌既然想對我好,那我就隻好遵從你的意思了,你想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簡萌:“……?”

不,她隻想靜靜。

請把那個仙風道骨的高冷主神還給她吧。

*

過了幾天,周廷清就將她一起打包帶回了神界度蜜月。

雖然她的世界觀已經在遇上周廷清後就崩塌了,但是到了神界以後,她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神界和凡界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反麵,沒有一點兒現代氣息,美麗的神君和神女們穿著白衣,住著宮殿,飄逸高雅,表情也都有些幾分相似的淡然,就跟一個個都看破了紅塵出了家似的。

“我覺得……”簡萌猶猶豫豫地說,“這兒一點也不好玩。”

周廷清湊近她,輕笑:“所以,萌萌是想我陪你做些好玩的事嗎?”

簡萌推開他:“才不要。”

“不要?”周廷清歎了口氣,“我本來還想新學的幾道菜做給你吃的。”

簡萌尷尬,扯著他雪白的衣袖:“你是說做菜啊?”

周廷清似笑非笑:“萌萌以為是什麼?”

簡萌有一種被他看穿後取笑的感覺,她擰他的腰:“你故意逗我?”

周廷清笑著順勢來了一個公主抱,看著懷裏漂亮的女孩,他說:“萌萌,你好像輕了。”

“當然會輕了!”簡萌瞪著他以示不滿,“這才結婚多久啊,我就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的,你一點兒也不關心我,是不是看上那些神女了?”

聽她說得可憐兮兮的樣子,周廷清微微眯眸,冷笑:“吃不飽?我每天做的飯菜是喂了小貓小狗?”

簡萌避開他的目光,哼了哼。

周廷清繼續說:“還有,穿不暖?神界的氣候一直溫暖如春,你就是不穿也不會冷的。”

“……”簡萌心虛,小手扒拉著他的衣領,仰著下巴,眨著眼看他,“廷清,我就是說說而已嘛,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誰讓你說我不關心你?”周廷清裝出冷漠的樣子,“小騙子,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見他好像真不高興,簡萌就朝他笑了笑,帶著幾分柔軟甜美,“我知道你的心,廷清,我們去做飯吧。”

“轉移話題做什麼?”周廷清修長的手指抬著她的下巴,“你看看我的眼睛裏有什麼?”

簡萌盯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心跳加快,遲疑地說:“……我?”

周廷清湊到她的唇邊,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他的聲音很低:“是啊,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寶貝小仙女,我怎麼還會看上什麼神女?”

這……情話說得她心花怒放,簡萌羞澀地看著他。

“所以,小仙女,咱們生個小小仙女吧?”周廷清的眼眸幽暗,緩緩地說。

被他的美色給誘惑了,簡萌居然下意識地問他:“疼不疼啊?”

周廷清也沒生過孩子,所以他想了想,說:“有點疼。”

簡萌眨眨眼,和他討論起這個問題:“那是怎樣的疼呢?”

看著自家小仙女很有求知欲的眼眸,一眨一眨的,還可愛得很,周廷清就很認真地回答她:“也不是很疼吧,應該就和挨了一刀的程度差不多。”

簡萌瑟瑟發抖了,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凶惡的狼:“我不會生的,一輩子也不會生的。”

周廷清:“……”

看她還真怕了,周廷清不敢再逗她,溫柔地說:“一點兒也不疼的,我可以給你施個小法術。”

簡萌狐疑:“有這樣的法術嗎?”

“我不會騙你的。”周廷清一揮手就變了一塊巧克力,他投喂給了她,看著她又變得甜甜的笑,說,“這種法術很簡單的,我怎麼可能會舍得讓你疼呢?”

簡萌被一塊巧克力給哄開心了,就很開心地信了他的話。

周廷清就將她抱上了殿內的大床,意味深長地說:“那咱們現在就來造小小仙女吧。”

簡萌:“……不是說好去做飯嗎?”

周廷清:“你得先喂飽我,我才有力氣做飯來喂飽你啊。”

這個邏輯她也是服氣的,禁欲了萬把年的神君禽獸起來真是令人招架不住。

簡萌和他打商量:“那就……半個小時?”

周廷清語氣危險:“我有這麼弱?”

簡萌猶豫:“……一個小時?”

周廷清:“你是在輕視我?”

簡萌想了下,伸出三根手指頭:“不能更多了。”

周廷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你說的。”

簡萌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預感成真了,等她終於可以下床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全身都被種了一個又一個的小草莓。

簡萌抱著膝蓋想哭:“你欺負我。”

周廷清心疼地抱抱她:“我怎麼會欺負你?”

簡萌瞪著他:“說好了三個小時的!!!”

“是嗎?”周廷清驚訝,“我以為你是指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