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除女配的怨念。去她們所屬的那個世界，讓她獲得她想要的結局，其他東西，我們概不負責。”
“主角呢？”
店長的視線很冰冷，很高傲：“主角隻在牽扯到任務的時候才重要，特別是男主角。”
“……”感覺男主被嫌棄得很慘。
店長轉身繞回店麵，示意我在旁邊坐下。
“然後當任務完成，那個女配的一滴眼淚還有她的所有能力就會歸我們所有。同時，作為店長，我有隨時觀看和前往任何世界的權利，時間不變。你是短期雇傭者，順利完成任務之後，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隻要完成六個……也許是七個世界，就能達到條件。”
這時時鍾叮一聲響，背後門的方向，傳來了門開的聲音。
店長抬頭，“……有客人了。”
我抬眼，隻見一個頭上戴著機械耳機，兩隻手腕各有黑環，灰色眼瞳的長發少女站在門前，無機質的眼睛看著前方卻仿佛那裏空無一物，衣服染上了深色，她開口，聲音宛如係統音：“你們……是誰？”
☆、05
問：無口和無口要怎麼溝通？
答：……翻譯？
從進門開始，機器妹子就開始看店裏的陳設，然後她指了指那張椅子，大約是問可不可以坐，店長點頭，表示可以；然後我倒茶，茶水倒進杯裏時發出像是瀑布順流而下但是要更弱的聲音，機器妹子不碰那杯茶，店長則伸手握住它。
安靜。安靜。很安靜。
然後許久許久，機器妹子突然一下往前倒，頭磕在桌子邊上，能聽到她發出細微的吸氣聲。我一驚，伸手去拉她，然後聽見她道：“不要救我……”
我的動作卡住了，店長在旁冷冷道：“不救你，也救不回淩優。”
淩優是誰？
隻見她抬起頭，眼睛裏第一次有了名為‘震驚’的情緒，她瞪大眼看著店長：“為什麼？”
店長卻不說話。我道：“你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一下？等等出來我們慢慢對你解釋。”——這總還是聽得懂的，雖然像機器，但估計她是人。不對，她確實有可能不是人？
抽泣，在小說世界中，‘不是人’好像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店長伸手在後頭牆邊，憑空拉開一道橫線，然後一張臨時性的床就出現了。我繞過去，將那個女孩扶到床上，她不出聲任由擺布，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安置好她，我手上染上了透明的像是水銀的液體。這是什麼？
她仿佛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半側躺著，抬眼望向店長：“優……她怎麼了？你告訴我！”
坐在床邊的店長應了一聲，“沒死。”
接著道：“她在那裏，過得很好。”
這應該隻是句開場，可是姑娘卻沒有再說話，垂下一雙灰色眼眸，沉靜的眼神，好像她在思索什麼，仿佛是想得入了神，連應聲都懶。
“那個人，對她很好？”
“嗯。”
“她有朋友了？”
“嗯。”
“她記得……？”
“嗯。”
店長點頭，確認了她問的每一件事，但是她卻沒有繼續問下去。明明應該是遭遇了很複雜的事情，可是這個女孩子的雙眼依舊看不出情緒起伏，豈止笑容，連欣喜的眼神都沒有。店裏的時鍾滴答滴答地響，成為整個空間裏唯一的聲音。
“你問她，那麼，你呢。”
最後店長輕輕地道。
“你就要死了，沒有其他問題嗎。”
“你想起了誰，你最後悔的錯誤是什麼。”
就算是說這樣的話，店長的聲調也不激動，毫無波瀾起伏，像已多年無人看見的湖，寂靜得使人心慌。甚至不需要笑容或者變化語氣，她就可以通過語言本身達到如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