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在二哥耳邊重複著,脾氣暴躁的二哥果然忍不住,拿起手上的文件夾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腦子有點不清醒,待會兒得送去檢查檢查!”二哥仔仔細細的對他全身上下進行檢查,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後滿意的勾起嘴角,然後對他說:“嗯,你可以出院了!”
“嘿嘿嘿嘿……”我一直抓著他的手傻乎乎的笑著,我已經說不出多餘的話,此刻,我就想拽緊他的手,一秒都不願意放開,看著他笑就夠了。
他的臉色越變越黑,我仍舊衝他嗬嗬傻樂著。
“陶冶,你夠了沒?”他沉著臉說。
“沒夠!”我腆著臉答,不過他給什麼臉色在我看來都是好臉色。
“放開!”他掰我抓著他的手。
“嘿嘿!”我笑著不放。
“……”他狠瞪了我幾眼,然後轉過頭氣呼呼的不再搭理我。
“怎麼握都握不夠啊!”我繼續厚臉皮的笑著。
他的耳根其實早就紅了。
是的,怎麼握都握不夠,怎麼看都看不夠。
生怕一閉眼,就鬥轉星移,他就不見了。
再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如果他再不醒的話,我就真的崩潰了,想自殺,陪他。
幸好,他醒了。
“我也愛你,陶冶!”張口就是這句話。
哈哈哈。
一輩子跟我糾啊纏的,葉彥秋,你會煩嗎?
23
“首長好!”
當陶冶的爸爸站到葉彥秋麵前時,他跟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緊張的繃緊身體,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
陶父衝他擺擺手,然後笑嗬嗬的說:“隨便坐吧!”
那是陶父借用的老部下的辦公室,也就是葉彥秋他們營長的辦公室。
葉彥秋聞言規規矩矩的坐下,雙腿並攏,腰背挺直,目不斜視,雙手平放在膝頭。
“放鬆點!”陶父打量著他。
葉彥秋咽了咽口水,依舊全身僵直。陶冶跟他講了,他已經跟家裏坦白了兩人的事,家裏不反對也不支持。他早就想到陶父有一天會找他,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我在部隊時也喜歡過一個人,也是男人,可惜那個時候不知道那是喜歡!”
陶父一開口葉彥秋就蒙了,他也曾經喜歡過男人?
陶父也不管他,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哪知道男人可以喜歡男人,就算有好感也覺得是友情。可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後來見的事多了,才知道原來這是愛情啊!哈哈。”
“想當年,我們……”
陶父說的很慢,好像在用力的回憶當初的種種,總是說了一句隔很長的時間才想起下一句,葉彥秋也不打斷,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心裏直感慨直唏噓。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樂的日子!之後再也沒有過那種感覺。可惜啊……”陶父說到這裏,長歎一口氣。
“我跟陶冶在一起也很快樂!”葉彥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插上這一句。
陶父瞅了他一眼,笑了。
“我知道!”
葉彥秋覺得剛才那話說得有點炫耀,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陶父狡黠的衝葉彥秋眨眼,說:“所以希望你們幸福。我可從沒反對過你們!”葉彥秋覺得自己直覺沒錯,從他去他們家過年那次開始,他就感覺陶父什麼都知道,他對陶冶舍不得的感情,陶冶對他想說不敢說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