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康斬出的劍氣不偏不倚正中金缽。
“嘭”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撞擊聲中,佛陀金體金波蕩漾,散發出猶如實質的漣漪,缽身加速旋轉,華光如潮水般席卷下界。
佛陀金缽僅僅是微微震蕩,便輕易地化解了韋康絕世無匹的殺招。
這還隻是金缽的本能反擊,南劍天的境界低下,尚且不能駕馭此寶,如若不然,佛陀金缽僅僅發出三成威勢,靈波一蕩,便可令攻擊者形神俱滅。
“蹬蹬蹬!”
韋康被餘勁波及,不由自主地連續退出數步方才勉強穩定身形,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曾經如螻蟻般的人物,怎會擁有這麼多寶貝?恐怕南劍天最近有過天大的機遇。
‘今天定要斬殺此人,若是放任此子成長起來,定然危害無窮。’韋康執劍而立,勢要斬殺南劍天。
韋康和葛優兒皆是天道門的嫡係,平日裏耳聞目染,自然曉得南劍天此時所掌的法器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若能夠奪取下來,不但多了一個護身的撒手鐧,對於天道門而言更不失為大功一件。
此時,葛優兒已趁南劍天與韋康二人對峙之機,不動聲色地繞到其背後,乘其不備突起發難。
南劍天隻覺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暗道一聲‘不好’,竟忘記了葛優兒這個丫頭!當下躲閃向一旁,已是不及。
一道淩厲的劍氣當空斬下,不偏不倚正中南劍天後背,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創。頓時血流如注,血染紅袍,南劍天更是慘叫一聲一頭裁倒在地。
佛陀金缽失去南劍天的神念操控,在虛空中光華銳減,並且迅速縮小,重新化為碗口大小的古樸金缽,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中。
韋康豈會輕易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戰機,全力打出了自己的一道本命真元,沒入金缽體內。
金缽發出清澈的回響,似乎是在掙紮,但它顯然還未在與魔陀之戰的創傷中恢複,虛弱無比,僅僅是發出了一道象征性地反抗,便陷入了沉睡。
周圍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眼見大局已定,韋康狂笑道:“南劍天,現在你就像是粘板上的魚肉,生殺全在我一念之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想你區區肉身境螻蟻般的存在,怎配擁有寶器,你死之後,金缽將易主我手,在你手中隻會辱沒靈寶,我卻能讓它大顯神威,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南劍天,我憐你身世淒苦,為免棄屍荒野,便將你煉化為金缽器靈。雖然你肉身差了點,但鬥誌高昂,這正是我所看重的。金缽擁有器靈後戰力勢必更上一層樓,南劍天,能助金缽成就神寶,你可以引以為榮了。”
剛剛被收服的佛陀金缽再次被韋康祭出,隻是威勢卻更大了幾分,華光大盛,光華如瀑布般籠罩直下,在四周形成結界,將南劍天去路全部封鎖。
果然是境界越高,越是能發揮出靈寶的威力,如果南劍天進入煉氣期,我二人隻怕今晚隻能飲恨了!韋康一邊全神操縱金缽,一邊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