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驚雷?”石老頭很驚訝。
皇帝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朕今日看過鎮北侯回宮時,在路上看到了他,他在家裏也休息了有一段日子,現在也該出來做點事了。”
幾位朝臣隱晦的相互看了眼。他們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齊君慕了。
若說他不寵沈念,今日卻大張旗鼓以帝王的身份出現在鎮北侯府,據說沈念病了,皇帝還命人把宮裏的禦醫白封給帶了過去。
若說寵,現在又要楊驚雷入北境查常勝失蹤之事,楊驚雷被皇帝晾了這麼多天,差點要失去禁衛統領之位,心底難保對沈念沒有怨恨。◇思◇兔◇在◇線◇閱◇讀◇
林蕭也是這想法,他還是比較了解齊君慕,覺得皇帝這寵是假寵。
隻是演的戲久了,有時忘了真寵和假寵的區別。
經過他那番提點,皇帝又想起來了。
權臣和皇帝之間永遠是不能平衡的,自古以來忠臣有沒有,有,實在是太少了。
權和欲望總是相輔相成的,太-祖當時建立大齊,也是靠著權利和欲望的,這些年有人擁戴睿王有人擁戴平王,不都是為了自己的權欲嗎。
林蕭看這些看的比較清楚,也敢於承認自己的私心。
該爭取的利益是要爭取的,該辦的事也要辦好。
楊驚雷皇帝這裏確定了,還有其他隨行人員他應該爭取下。
於是在皇帝問詢林蕭意見時,他站起身道:“皇上,此事事關重大,微臣推薦刑部侍郎嶽雲舟能同行。”
嶽雲舟,林蕭之妻嶽氏的堂弟,此人讀書一般,喜歡研究死人,是以為怪人一個。景帝年間入刑部為五品主事。
他心細如發、為人公正,遇事喜歡抽繭剝絲,處理過不少冤假錯案,立下過不少功勞,後來升為刑部侍郎。
齊君慕登基之後,林蕭本想著等著他再立下功勞就舉薦他為刑部尚書。齊君慕也知道這個事,不過這些日子京城一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嶽雲舟升為刑部尚書的事也就耽擱了。
現在是個好機會,嶽雲舟如果能查出常勝在北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就是大功一件。
事後升職是順理成章的事。
齊君慕對林蕭的提議點了點頭,他道:“那就讓嶽雲舟跟著一同前去。”
其他人看到這情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道,沈念算什麼,最受皇帝寵信的還是左相。這明晃晃為妻族謀前途的事,皇帝還不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同意了嗎。
比起左相,他們就是無人問津的路邊野草,可憐的很。
查案的人選已經確定了,但楊驚雷和嶽雲舟去北境還差點身份。北境乃是有功勞之地,將士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忠君之心有,但一般人都他們都看不上眼也是事實。
於是齊君慕敲了敲禦案,他道:“瑾親王一同前去,瑾親王自幼就喜歡兵法,查案他不會,就在旁邊看著楊驚雷和嶽雲舟做就是了,這次北境之行主要是讓他感受下戰場到底是什麼樣的。”
林蕭看向皇帝,眸子暗了分。
他不得不承認太後有句話說的很真切,皇帝把齊君灼看的非常重,而且很為他著想。齊君灼被越級封為親王,很多人本來就看不慣,心裏泛嘀咕。
可從青州之行到如今的北境之行,皇帝都在為齊君灼造勢。讓他這個親王之名變得更加名正言順起來。
皇帝一錘落音,楊驚雷和齊君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次被安排在了一起。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細節方麵需要討論。
常勝這事關乎西境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