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2 / 3)

沈念則忙拒絕:“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自己動手就是。”阮吉慶是皇帝身邊貼身的,這整個大齊除了太後,誰敢使喚一下?

話傳出去,他豈不是有意窺探帝位?到時就算他不想死,別人也得給他安排些罪名弄死他。

“就你現在這軟手軟腳的模樣還是算了吧。”齊君慕淡淡道:“阮吉慶是朕身邊貼身伺候的,他知道輕重,能服侍好你。”

阮吉慶慣會看人臉色,忙接話道:“侯爺,皇上這是關心您呢,您是不知道,除了奴才,這院子裏也沒人能伺候您了。皇上剛來時,您這院子裏的下人都閑的很,一點尊卑都沒有。侯爺您在病著,她們卻一點都不關心,皇上當時就生氣了。這不,人現在還在院子裏跪著,等候您醒來之後發落呢。”

阮吉慶這話真真假假,語氣卻是萬分真誠的。

齊君慕讓那些人跪在院子裏反省,的確是有些生氣。除了沈念病了的緣故,更多的是有人竟然想借著端茶的機會接近皇帝。

隻是端茶阮吉慶還不至於說她們不守規矩,端著茶含羞帶怯拋媚眼,除非是瞎子看不出她們在做什麼美夢。也不知道是不是民間話本看的太多了,都想著丫頭變妃子呢。

皇帝要真愛美色,宮裏的宮女都是練出來的,隨便哪個不能伺候皇帝?當時阮吉慶心想,這有的人還真敢做白日夢,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皇後現在都不敢做這樣的美夢。

齊君慕是皇帝,他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權,不過這裏到底是鎮北侯府,下人是沈念的,他對那些人並沒有做出其他過分的懲罰。

齊君慕沒有阻止阮吉慶的絮絮叨叨,他趁著沈念失神說不出來話時走了出去。

鎮北侯府很落魄,沈念住的院子也是如此,比不上宮裏任何一個殿宇。從四周的景致可以看出,院子裏的主人是個疏於打理的人,又或者是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這裏。

有那麼一瞬間,齊君慕突然有點想明白上輩子沈念為什麼能那麼瀟灑的離開。

他人在朝堂上沒有什麼建樹,被自己懷疑防備著,心沒有在沈家,得知了文氏和沈清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便選擇徹底離開。

回京的時候轟轟烈烈,離京的時候瀟灑果斷。

這輩子倒是從一開始就被他用束縛住了,如果沒有意外是離不了京城了。

皇帝在門外胡思亂想著,房內沈念並沒有真的讓阮吉慶服侍他換衣服。

他讓阮吉慶在外室等著,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然後洗漱一番。

等他喝粥的時候,粥還有點燙,他還是很快就喝完了。

阮吉慶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笑道:“侯爺,這粥燙的很,你慢著些。”

“皇上在外麵呢,哪有臣子讓皇上等的。”沈念含著粥含含糊糊道:“我總不能仗著皇上的關心肆無忌憚。”

阮吉慶看著他難得說一句貼心話:“侯爺能看明白這些實在是太難得了,奴才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把一個人這麼放在心上呢。聽說侯爺病了,皇上還把白禦醫從宮中宣來,現在白禦醫正熬藥呢。”

說道這裏,他微微停頓下又道:“倒也不是隻有侯爺,宮裏還有太後、皇後、瑾親王,扶華公主,臣子倒是隻有侯爺一人。侯爺能看得清,皇上心裏定然是欣慰的。”

沈念聽了他這話,喝粥的速度不減,不過並未再說出別的話,腦子越發清醒不過。

阮吉慶看著他,神色複雜。

等沈念喝完粥出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皇帝和端著藥的白封,阮吉慶忙走上前站在皇帝身邊。

沈念則低下頭走過去行禮請安,齊君慕把他扶起來道:“不是說過無須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