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太過自然,給齊君宴感動的,握著他的手說了一番慷慨激昂之詞,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辜負皇帝期望,定能把這件事給做好。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以為他們是親兄弟呢。
齊君佑隻覺得自己被惡心壞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果然有道理,齊君灼就是被齊君慕給染黑了,回京說話做事更是虛偽的讓人受不了。
皇帝還在一旁煽風點火道:“二哥,大哥這就要離京了,你不打算告個別?”
齊君宴順勢看向齊君佑,眼中滿是期待之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平王深吸一口氣,加入了兄弟情深的和諧大家庭中。
在四兄弟這麼表演時,程錦暗搓搓的走到沈念身邊,他道:“爺,這事你怎麼也不提前給我透個信,皇上這命令來的突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念看了他一眼道:“皇上不發話,我敢透露?那是在害你。”
“咱們這沈家軍向來和西境軍沒牽扯,我這一去豈不是太紮眼了。萬一紮到常勝心裏,你說我這還有命回來嗎?”程錦有些憂心道。
沈念繃著臉提點了他一句:“想要頭上的腦袋日後再也不要提沈家軍三字,那是北境軍。到了地方你隻記住一句話,凡事不要多問,真的有什麼風言風語的,你給我來信就是。”
這話沒頭沒尾的,程錦眉頭一皺,隻覺得西境之行肯定不簡單。
皇帝不是想收拾北境就是想弄常勝,可細想,常勝這些年也沒做過什麼惹眼的事,想來想去皇帝打的還是北境軍的主意。
程錦還未離京,就覺得前路漫漫風蕭蕭兮。
這廂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兩人也不好交談過多,那廂皇帝已經摁著平王的頭同睿王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大戲。
睿王擦了擦眼角,豪氣萬丈對著皇帝拜別出發,程錦和刑意也忙跟上去。
沈念看著長長的隊伍,又看了看站在亭子裏又憋屈又鬱悶的平王,突然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明明很多事他還不清楚,種種流言已經被皇帝安排好了,這種滋味終於臨到別人體會了。
睿王帶著護送銀子的隊伍走了一段路,沈念抬頭看了看天,準備說什麼時,隻見齊君灼已經走到皇帝跟前擔憂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刹那間,沈念心裏有股自己即將失寵的感覺。
齊君慕今日本來就是想來接齊君灼回京的,現在人已經安然到了,他那顆提著的心也徹底放下了,聽聞此話道:“那就回去吧。”
皇帝坐上禦輦,齊君灼騎馬在左側,沈念在右側。齊君佑坐在馬車裏跟在後麵,隻覺得自己多餘的很。
這從拜別亭回京的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等回到皇宮,天色已晚。
齊君灼的瑾親王府這些天早已經修繕好,不過今天他還是要住在宮裏的。
他早先的住處皇帝早就派人打掃過了,裏麵的物器都換了新的,還熏了他喜歡的清香。
到了皇宮,齊君慕下轎輦同齊君灼走在一起,沈念跟在兩人身後。
齊君慕道:“你這風塵仆仆一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齊君灼低著頭應了聲。
到了乾華殿門前,齊君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回來就好。”
一句話讓齊君灼紅了眼圈,他看著皇帝道:“讓皇兄擔心了。”
“知道就好。”齊君慕道:“我讓禦膳房做了你最喜歡的糕點,涼了就不好吃了,快回去吧。”
齊君灼這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