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3)

“沒什麼大礙便好。”太後沒好氣的說道:“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做事這麼魯莽。即便是心裏有什麼不舒服,也不該拿自己身體鬧氣。”

齊君慕臉上的笑淡了兩分,他道:“母後說的是,孩兒知錯了。”

的確是錯了,這病生在誰身上誰難受。

太後最不樂意就是看皇帝這表情,好像把他同旁人隔絕起來,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自己這個當母親的。

太後想起林蕭的話,也不想母子之間鬧騰的太過難堪,她認下心中的不快道:“皇上昨晚可是因為皇後才這麼折騰的?”

“母後這話何意?”齊君慕皮笑肉不笑道。

折騰,在她眼中,自己病這一場隻能用折騰二字形容?

“皇上身邊有個好奴才,皇上失蹤了都敢隱著瞞著,就不知道自己那麼大陣仗,大半夜的驚動了多少人。”太後說起這個心裏就有點來氣兒,皇帝昨晚獨自離開,阮吉慶怎麼著也該派人給她說一聲。

結果倒好,阮吉慶愣是不吭不響的,到了今天也沒往仁壽宮走一趟。阮吉慶被太後注視的頭皮發麻,他總覺得自己有天會被太後抽筋剝皮。

齊君慕點頭道:“阮吉慶的確是個聽話的,不讓打擾母後也是朕吩咐的。”

太後還想說什麼,他又繼續道:“朕昨晚並非是因為皇後才離開,隻是從未央宮出來後遇到了鎮北侯,兩人閑著無事在禦花園多說了幾句話。”

“鎮北侯?”太後擰著眉頭,“怎麼哪裏都有他。”

“他在宮裏當值,自然是哪裏都有他的身影的。”齊君慕不緊不慢說道。

太後細細看了他的神色,神色莫名,心中卻是認定皇帝這是想要袒護溫婉,才這麼說的。

不過她對沈念也不滿的很,明知道皇帝身體嬌貴,卻還這麼沒眼力勁。

齊君慕是有意讓太後誤會的,他對溫婉沒什麼感情了。可對著溫家和林家,他不能一下子就變了的,他們和溫婉現在隻需要認為,他對溫婉一如既往,偶然有不和,那也是溫婉對他若即若離之故。

他這輩子要看清楚,敢同溫婉勾搭在一起,這麼陷害他的人到底是誰。

太後看皇帝拿沈念做了借口,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追究。

她又說了幾句關懷話,隱隱提了身為皇帝應當以國事為重,以後可不能再這麼任性。

齊君慕都應了。

太後看他態度這麼軟和,心情很是複雜,心想,皇帝還是把她這個母親看的很重。

以前那態度,許是如同林蕭所說,剛登上皇位,人有些惶恐不安,對待外人精神緊繃,對待家人時免不了帶了幾分小情緒。

太後想通這些,心下有些得意。

扶華倒是沒想這麼多,她就是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懂齊君慕了,明明母子間的氣氛很融洽,她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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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場病來的急去的也快,休養了一天病就好了。

這病好了,白封開的藥他就不樂意喝了,乾華殿的宮人包括阮吉慶在內都不敢忤逆他。

關於皇帝的這場病,宮裏又流言紛紛,說是皇帝月下驚見鎮北侯帶禁衛巡防,鎮北侯邀請皇帝禦花園聊天,兩人性情相投,一聊就忘了時間,最終才導致皇帝生病的。

但皇帝生性大度,未曾責備鎮北侯。

而鎮北侯恃寵囂張,並未前去探望過皇帝。

流言從宮裏傳到宮外,再傳到北山沈念耳中時,故事更加曲折離奇,都變成有仙人男扮女裝,借著鎮北侯的臉,月下同皇帝訴情。

對此沈念很無語,他實在想不通,這有些人的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