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把洗好的碗遞給弟弟讓他放到櫥櫃裏,抽空看了眼正談笑風生的兩人,很好,看來是談妥了。
在言家村住了三天,謝宜橙又匆匆帶著言青去了她家。
“我爸,可能不能接受我們的事情,你這次去,真要小心。他如果控製不住打你了,你就跑,知道嗎?”坐在回去的車上,謝宜橙不放心的叮囑言青。
“知道了。”言青摸著枕在她膝上的謝宜橙的發絲,心想我才不跑,被打的狠一點才好,那樣,謝叔叔就不好意思反對我們了。
因為是夜間趕路,司機把車速放的有些慢,影影綽綽的山路裏,各種彎道的背後都有可能駛出一輛車。所以過彎時,司機都很小心的鳴喇叭示意。可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過一個急彎時,一輛小車突然躥出,歪歪斜斜的撞上了她們的這輛車。言青隻看到強光一閃,本能的傾身一擋,用單薄的身子把謝宜橙牢牢護在懷裏,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世界陷入了黑暗。°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言青的保護,謝宜橙隻被震暈了幾分鍾就醒轉,醒來時身上壓著的溫軟身體和指尖摸到的黏膩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所幸車子沒有被撞翻,隻是把車門撞得凹陷了一片,司機在前麵已經是血肉模糊。肇事車輛和司機已經不見,大概是見到勢頭不好就溜了。謝宜橙艱難的打開車門,把言青拖的離車子遠遠的,又返回去拉司機。出了車禍的車輛有爆炸的危險,必須遠離。
做完這一切,謝宜橙跪坐在言青身邊一邊不斷的掐著她人中一邊打電話給她爸,這種時候,謝爸這種有影響力的企業家找的警察和救護車的效率一定比她要高。謝爸接到電話簡直暴跳如雷,一麵安慰著女兒一麵立刻叫人去救人,很快警車和救護車就到了。
謝宜橙不住的流著淚,言青流了很多血,怎麼喊都喊不醒,護士無法把她扯走,就把她也帶上了救護車。
“言青,你醒醒啊,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對啊,她怎麼辦呢?想到那個最可怕的可能,一種冰寒的感覺籠罩了謝宜橙全身,恐懼的感覺襲來,她連正常的思考都不能了。
“橙子,橙子!你冷靜點,放手,放手!言青要去做手術了,你再不放手她就更危險了。聽話,放手,她不會有事的。”手術室外,謝爸竭力勸說著死死拉住言青的手不放的謝宜橙,半哄半拉的,把謝宜橙從言青身邊帶離。
“爸爸,她真的不會有事嗎?”謝宜橙回過神一般,望著亮著燈的手術室,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可憐的脆弱。仿佛如果裏麵那個人有一點事,她也要去了一樣。
“爸爸,如果她不給我擋那一下,係著安全帶的她不會有事的。是我,我害了她。”謝宜橙全身都在發抖,一想到言青毫無生機的樣子,她就怕得要死。
她要是失去了她,可怎麼辦呢?
“她不會有事的,我問過醫生了,很大的生還希望。橙子你別這樣,別嚇爸爸。裏麵的是最權威的醫生,有他在,言青不會有事的。”謝爸神色凝重,女兒對言青的感情原來這麼深,還有,是那孩子給橙子擋了禍嗎?
聽著謝爸的話,謝宜橙眼前一亮:“真的嗎醫生真的那麼說了?言青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她不舍得丟下我。”
“真的,你有沒有受傷,你額頭也腫了,爸爸帶你去檢查好不好,等言青醒了,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不高興的。”謝爸試探著勸說一直不肯離開手術室外的謝宜橙。
“不,我要在這裏等著,我要陪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