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歎著氣抱緊了謝宜橙,知道瞞不過去了,言青強撐的精神一下子鬆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萎靡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怎麼不說呢?你是要我嚇死嗎?”小心翼翼的從言青懷裏鑽出來,謝宜橙也不避諱什麼,當著言青的麵脫了外衣又去扯背心,要用相對比較幹淨柔軟的背心給她包紮。

“我就是不想你擔心,也不想你因為我受傷了而冒險去爬山。”

“那你就硬撐著?我寧願再摔下來一次也不願意你繼續流血。”有些生疏的給言青止了血,太陽落山很快,這會兒她也看不清言青到底傷的有多嚴重,隻從已經染濕了後背的血液來看,情況不容樂觀。

隻穿了一件外套,謝宜橙不顧言青的阻攔執意要往上爬,言青扯的急了,拉動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言言!”謝宜橙急忙回去看言青。

“天這麼黑,山上又有蛇蟲,你這麼爬就算不摔下來我也不放心。謝宜橙,你抱著我,或者讓我抱著你,你別怕,我身體好流點血不礙事的,沒有傷到內髒,隻是外傷,我自己能感覺,感覺出來。你別去了,我爸他們會尋來的。”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言青有些氣力難繼,此時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人就有些喘。饒是這樣,她仍舊不願意謝宜橙去冒險。

“好我聽你的,你別說話了言言,你是不是很冷?”

“不冷,你陪我說會兒話,別讓我睡著。”

“好。”

“謝宜橙,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

“謝宜橙......”和謝宜橙對言青多變的親昵的稱呼不同,言青從始至終就隻喊謝宜橙的全名,偏偏這三個字從言青軟糯的嘴裏說出來總帶著一絲纏綿的味道,又似乎飽含了感情,此時言青低低的喚謝宜橙的名字,話語中充滿了眷念,聽的謝宜橙鼻頭一酸。

“還沒死呢,別急著表白。我身子都給你了,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小心的避開言青的傷口把人摟在懷裏,謝宜橙悄悄的擦掉了眼淚,她的容貌本就美極,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可惜言青沒有精神去看。

“是啊,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不會丟下你的。”斷斷續續的,言青又笑了。這時山崖那邊傳來一陣響動,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滑落了下來。

言青警惕的握緊了手中尖銳的石塊,就怕是聞到血腥味找過來的野獸。

伴隨著動靜,還有一束光在四處照射,言青精神一鬆,試探般喊道:“有人嗎?”

“青寶兒!”

“是九哥。謝宜橙你看,有人來了。”

“你別說話了,我來吧。我們在這裏,言青她受傷了。”

“哎,你們別動,我們馬上過來接你們。”

一番折騰,言青被抬上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言爸就守在她們滑下去的山道邊,看樣子是自己想下去但被村裏的人勸住了,幾個比言青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人係了繩子爬下去把人接上來的,謝宜橙滿心都是言青,覺得他們身上那種好幾天沒有洗澡而散發出來的汗味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真正爬上去才知道,上麵一片光明,隻能發出昏黃燈光的廉價手電筒、鬆木製成的火把把周圍照的如白晝般透明,出來找人的村民竟然有三十幾人之多,看起來,每家都出了人的樣子。言青虛弱的走不了路,言爸一看,眼淚就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