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哥哥,是你麼?”文靜眼神看向了門口處,詢問道,我心裏有些難受,胸口上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緩慢的走到文靜的身邊拉起她的手道:“當然是我了,你怎麼不休息啊!醫生說你得好好地休息。”
“梁冰哥哥,我看不見你,你能不能打開燈啊!”文靜緊緊的攥緊我的手,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那麼的脆弱,但是看到文靜這幅模樣,我居然又有種想哭的衝動,內心的譴責,讓我備受折磨。
“傻丫頭,現在是晚上,醫院不是也得熄燈麼,你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怕黑吧,如果怕也別擔心,有我在這裏陪你呢!”我半開玩笑的對著文靜調勻道。
文靜聽了我的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躺了下去,對我說道:“梁冰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嘴了。真是,人家都住院了,你還這麼笑話人家。”
我哪裏是在笑話你,文靜對不起,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對不起…………
“傻丫頭,我哪裏是在笑話你,我這是在關心你,你看你為啥這麼不小心呢?”我強行壓製著心裏的酸澀,對著文靜笑道。
“你文靜醒了啊,快來嚐嚐我買的水果,可甜了!”蘭夏手裏提著一些水果,走了我的床前說道。
我生怕蘭夏詢問起文靜眼睛的事情,連忙給蘭夏使了幾個眼色,我也不知道蘭夏有沒有看明白。
“梁冰哥哥,我怎麼聽見女人的聲音,她是誰啊!”文靜聞著聲音望去,蘭夏用手在文靜的眼前揮了揮,然後看向了我。
千萬別問,蘭夏,千萬別說這件事情啊……..
我心急如焚的不斷給蘭夏使眼色,蘭夏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隻是笑嗬嗬的做到文靜的床前,拉起文靜的手道:“文靜妹妹,是我啊,當初啊,還是你審的我跟梁冰哦!”
文靜沒有說話,隻是沉思了一會才仿佛想起來回應蘭夏道:“原來是蘭夏姐姐啊,你看這多不好意思,我住院的這點小事,勞煩你們都來看我!”
“你啊,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好起來。”蘭夏仿佛很會和人交流,聊天,不一會這倆人就聊的非常的火熱。
看著這倆人的舉動,我原本擔憂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來了。
“你倆聊,我去給你倆洗水果吃。”我拿了寫蘋果便走向了洗手間,等我把蘋果洗好遞給蘭夏文靜的時候,才發現了文靜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煙圈有些發紅。
我拍了拍蘭夏的肩膀,示意她跟我出去一下,蘭夏聞言便跟文靜打了一聲招呼,說是要去趟洗手間,這才跟我走了出去。
走到病房門口的走廊處,我有些擔心的詢問著蘭夏道:“文靜是不是哭了?”
“文靜的眼睛怎麼了?”我跟蘭夏幾乎是同時開的口,然後就是一片寂靜,我跟蘭夏解釋了文靜的病情,以及失明的事情。
蘭夏沒有說話,隻是抱了抱我,然後對我說道:“我估計,文靜已經知道了自己失明了。”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隻是怕她……..”我有心情沉重的對著蘭夏說道。
“你是怕他想不開是吧!”蘭夏回應道。
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文靜從我跟他認識的時候,就比較倔強,任何事情都幾乎要追求完美,更別說她現在情況了,她真的能夠接受的了麼?
“現在你就別擔心這件事情了,你要是擔心,我們把她接回家看著就好了,主要是醫生現在怎麼說?”蘭夏拍了拍我的肩膀詢問著我道。
我歎了口氣把醫生告訴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蘭夏,蘭夏聽我解釋完之後便低頭不語,仿佛陷入了思考。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通知文靜的父母。”蘭夏對著我淡淡的說道,我聞言便沉默了,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蘭夏說的是對的,文靜家裏那邊我想我有必要告訴阿姨跟叔叔。
“我會通知的,我先去辦出院手續吧,隻是現在誰照顧文靜呢,你我明天都要上班!”我對著蘭夏愁眉苦臉的說道。
“笨豬,有我呢,因為暑假的緣故,所以我放假了。”蘭夏給我一個白眼仿佛在告訴我,你別瞎擔心了,趕緊去辦出院手續吧。
是啊,我居然忘記了蘭夏是一名人民教師,而且現在是夏天,孩子需要放暑假的啊……..
等我辦理好了出院手續之後,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我中途給顧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等我們帶著文靜,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最後給顧萌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沒有接,我不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