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裁衣,做了套合身的西服,三天後羅將輝帶他出門。車停在了用白紗和鮮花裝飾的小教堂前。
豆豆心裏漾起不安的感覺,胸口像是被壓了塊石頭一樣沉重。
“我不去。”
羅將輝替他打開車門,拉起他的胳膊,“給你看場好戲,我的小貓咪。”
邁進禮堂,羅將輝拉著他往最後一排椅子坐下。
這是個不大的空間,神壇前神甫祝福的目光交互地投注在衣著光鮮的新人身上,新郎英俊挺拔,一襲黑色西裝襯托得人更加英氣逼人,新娘穿著簡約的露肩珍珠白婚紗,裙擺及地,高貴典雅,如果仔細看,能看出微凸的小肚子。
禮堂雖小,十來排木椅幾乎坐滿了,為首那一排靠牆的走廊上還站著幾個黑社會一樣戴著黑墨鏡的保鏢。
新郎感覺到門口的動靜,視線掃了過來,豆豆被羅將輝拽著坐下來,剛坐穩抬起頭,目光與他的視線交彙。
“你可以親吻新娘了。”神甫說。
新郎收回目光,專注地凝視新娘姣好的麵容,微微側著脖子將臉湊過去,在場觀禮的親戚朋友就能一吻定情之後鼓掌祝福了。
看著那越靠越近的唇瓣,豆豆按捺不住要走,羅將輝握住他的手牢牢摁住,“別急,戲開演了。”
裝在禮堂四個角上的音箱傳出一記雜音,緊跟著一個男聲。
“我愛你,要你做我一輩子的伴侶。”
認識新郎的都以為是他玩的小把戲,打算對新娘再來個真情告白。
“看到你,我就有抱住你,狠狠地親你的衝動。”
這樣的表白太直白了,有的人微微皺起眉,有的紅了臉。
“她是同性戀,下個禮拜我就和她結婚。為了堵住兩家人的口,我們決定表演一場奉子成婚。”
……
音箱沒了聲音,整個禮堂的人目瞪口呆,疑惑不解地盯著新郎。新郎也是一臉難以置信,視線調到最後一排捕捉那個身影。
豆豆無法逃離那道視線,渾身定住了似的,小聲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將輝揉著他的手說,“他想假結婚來和你沒完沒了,你不是很看不上嗎?我這就替你毀了他,省得他以後再來糾纏你。我也喜歡別人幹幹淨淨地愛我。”
“毀?”
豆豆話音剛落,前頭就炸開了鍋。
“姓許的臭小子,你給老子說清楚,怎麼回事?”
“爸爸……”新娘喊了一下又把嘴閉上了。
“我以為你找了個男人,已經正常了,沒想到你聯合一個外人來騙你老爸!”
“爸,我……”
“我不要聽你說,你,”粗壯的中年男人指著新郎喝道,“許明揚,你來說,奉子成婚是怎麼回事情!結婚是不是真的?什麼堵住兩家人的嘴,你是個基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許明揚身上,他抿緊了嘴不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嘴硬能硬得過拳頭?哼!給我打!”
幾個彪形大漢立刻衝上去一拳把許明揚打趴下,拳腳相加。
“打!打到他說為止!”
“爸爸不要打了,會出人命的。”新娘子被人左右架住,隻能大喊著求他老爸。
其他的人似乎都對中年男人心有忌憚,不敢輕易上去造次。
豆豆忍不住刷地站起來,就那麼一眼,隻見許明揚鼻青臉腫,硬抬起頭掙紮著往他的方向看,正在被痛毆的人仿佛在控訴他居然幫著外人來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