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歡回頭,卻發現那空隙之外除了依稀可以看到的微弱火光,便再也沒了兩人的身影,想必,都走開了吧。
其實李吟歡不知道的是,這兩名監工剛走不遠之後,便都倚靠著牆壁,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你說,那新來的能在裏麵堅持多久?”一名監工問道。
另一名監工搖了搖頭,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劃出一個“三”的手勢。
那名監工見這手勢不禁笑罵道:“三分鍾?我看你太看得起那個新來的了,嘿嘿,我說一分鍾,要不咱兩來打個賭,看誰說的對,賭十塊,幹不幹?”
“哼,賭就賭,仔細聽吧。”另一名監工輕哼了一聲,隨即噓聲道。
...............
李吟歡身處於這陰冷的石牢之中,四處一片黑暗。
這裏不像他之前的石牢裏有微弱的火光照耀,所以周圍的環境都不能看得那麼清楚,可是這黑暗雖然掩飾了周圍的環境,卻掩飾不了這石牢之中傳來的陣陣慘叫之聲。
李吟歡的眼中湧上一抹猩紅,麵對著黑暗,在之前的沉淵山脈之中就早已經習慣,黑暗並不能阻礙他的視力。
而李吟歡分明看到,這是一處巨大的石牢,比之前的石牢最起碼大了十倍有餘,在這石牢之中似乎劃分了不同區域,因為,在前方,還有一個兩米高的洞口,而慘叫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在這洞口之外的,是坐在石牆邊的一眾野人,他們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倚靠在牆邊,不過他們都用擇人而噬的眼光盯著麵前的這個新來的“野人”,仿佛他是最為搶手的獵物。
“那個,額,初來咋到,不好意思,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羅歡,以後,我就是你們這裏的老大,你們以後都要聽我的。”李吟歡撓了撓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聽到李吟歡的話,石牢中瞬時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之中,落針可聞。
“哈哈哈哈...哈哈哈......”隻不過,過了不一會兒,這些石牢之中的野人終於反映了過來,哄笑起來。
別人來到這裏,都是求著他們放過自己,可這新來的倒好,直接說要當這裏的老大,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小子,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你適合當我們屁股下的座椅呢?哈哈哈,來來來,給老子過來好好坐坐。”一名全身上下肌肉誇張的野人帶著邪惡的笑意,嘲諷道。
此話一出,又引來周圍眾人的一番狂笑。
對於新來的野人,他們自然是要給一個下馬威,而那些新來的人無疑使跪地求饒,而他們也習慣了這種方式,可是,麵前的李吟歡卻一反常態,讓眾人極其不適應。此刻聽到了那野人的話語,都紛紛嘲笑地看著李吟歡,想要看好戲。
可是,沒有人發現,此時的李吟歡靜靜地站在原地,他挺拔的身姿,寬闊的胸膛之上,噬魂紋已經浮現了出來,它仿佛融入了這黑暗之中,沒有人能夠看清它的模樣,但它卻真實地存在著。
也就在噬魂紋出來的一瞬間,一股極端暴戾的情緒瞬間湧入了李吟歡的大腦之中。
自從上一次被潘沉的強勢一擊重創,噬魂紋覺醒之後,那種在絕境時的狂躁和血腥,已經在李吟歡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此刻,殘留在他潛意識之中的殘暴,正一點點地,顯露了出來。
“再說一句,踢爛你的狗嘴。”李吟歡右手指著麵前那靠著牆壁的野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臉上還掛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野人聽到李吟歡的話,霍然起身,竟然足有一米九的高度,他表情猙獰地道:“媽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