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回到石牢的時候,李吟歡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癱坐在了石地上。
他實在太累了,今天從敲擊黑鋼石到搬運石頭上到槃橋的半山腰處,無疑費了他太多的力量。而另外六名野人也沒有比李吟歡好到哪裏去。隻是,他們的力量沒有李吟歡大,但是耐力卻要更勝一籌。這可能是他們常年搬石的結果吧。
李吟歡找了一處歇腳的地方,靠坐了下來,眼眸微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所見到的那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小巨人。
且不說這個野人天生神力,能夠將那成噸的巨石搬起,就說在槃橋上碰到的那個女人,也一定大有來頭。試想,她隻是輕鬆的一掌就將這擁有巨力的家夥打得撞在石壁之上沒有還手之力,這個女人,又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雖然李吟歡知道這個小巨人多半是因為身上被插入了無數的鋼釘,所以才會封印力量,但是那個女野人的力量,同樣是不容小覷的。
在李吟歡的身旁,羅羅波以及羅羅哈尼和眾人正討論地不可開交,顯然是在談今天中午所碰到的事情了。不過李吟歡搖了搖頭,笑了笑,因為他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喂喂,你說,今天中午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魯魯曼迪斯的姐姐啊?我當時可是聽她親口說的!”一名野人勞工推測道。
另一名野人附和道:“沒錯,我也這樣聽過了,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說魯魯曼迪斯殺掉了他的叔叔,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時間,幾名野人勞工臉上都流露出茫然之色,顯然都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於是,他們將目光紛紛投到了羅羅波的身上,顯然,在這裏也隻有羅羅波知道的事情最多了。
羅羅波看著眾人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自己,虛榮心不禁大盛,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羅羅波就欲坐下,這時候,幾名野人趕忙將地上的塵土拍開,讓羅羅波坐下。
坐在地上,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羅羅波感覺自己擺譜也差不多了,於是緩緩地道:“其實,這件事情,我還真知道,隻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叫魯魯瓊斯的女人,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還來找魯魯曼迪斯。”
“大家想必也有過一些聽說,那就是,魯魯曼迪斯原本是上麵的人,也就是說,他是貴族,要不然,他也不會姓‘魯魯’了。可是,他卻被關押到了這地底世界,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羅羅波看向了眾人,遞出一個“詢問”的目光。
眾人都搖了搖頭。
羅羅波似乎早料到了眾人的反應,搖了搖頭,道:“其實,魯魯曼迪斯之所以被帶到這地底世界,就是和他殺害了自己的親叔叔有著直接的關係。你們可能會問我,為什麼魯魯曼迪斯會殺死他的親叔叔,那我會告訴你們,他是為了一個玄學。”
“你們有沒有聽到,在他和魯魯瓊斯的對話之中曾經提到過天驚狂獅怒。沒錯,那天驚狂獅怒就是我族的震族玄學,一種攻擊招式無比狂猛的玄學,隻要習會了這種玄學,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力道將會再次上升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檔次,那將會是我們族中的無敵存在啊。”
“魯魯曼迪斯這個人,從小就追求力量,每日修煉,鍛造身體,與此同時,學習了各種玄學。起初的時候他還學得很帶勁,實力也突飛猛進,但是越到後來,他的進步已經越來越小了。不是他的潛力不夠,而是他發現,那些之前學過的玄學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欲望了。於是,他四處打聽,想知道能讓自己變得更強的東西,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這本玄學:天驚狂獅怒!”
說到這裏,羅羅波語氣頓了頓,理了理思緒,整理了一下發型,繼續道:“這本震族的玄學,正是我們的族長魯魯奧汀掌管,而魯魯曼迪斯,也正是魯魯奧汀的兒子。你們可能會問我,為什麼魯魯奧汀不將這絕學傳給魯魯曼迪斯,但我會告訴你們,魯魯奧汀是一個非常守舊的人,隻有通過了傳統的儀式,得到了認可,他才會將這玄學傳出去,否則,他到死也不會相傳的。”
“羅羅波,你快說,那個儀式是什麼?”有的野人勞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這個儀式,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因為這個儀式和我們中心的那方巨台有關!”羅羅波說到這裏,神色變得有些肅然了起來,甚至,在他的眼眸深處,有一絲深深忌憚:“而那儀式,實際上就是祭出自己的鮮血在那黑色水潭之中,隨後,嚐試將那黑色的巨柱拔出來,如果誰能夠將巨柱拔出來,他就會將天驚狂獅怒傳授給誰!無論是不是他的親戚!”
幾名野人聽了,臉上都流露出不屑神色,開玩笑,那麼大的柱子,比人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別說是拔出來了,就算是抱,都抱不全。而且,就算拔出來能怎麼樣,那麼大的東西,能當什麼用?不僅沒有了震族寶物,這柱子也不能拿來幹嘛,難不成用來當武器?太可笑了,那麼大的東西,雙手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