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段(1 / 2)

應有的責任和擔當。能和他一起生活,是很幸運的事。

“對我評價這麼高?”裴衍轉身把他困在身下,用眼神細細摩挲他的臉,“那我要向你坦誠一件事。”

“什麼?”

“在實驗室的時候……我經常趁你睡覺,偷親你。”

洛行雲眉眼一彎:“我知道,我經常裝睡~”

裴衍笑意漸消,臉上卻浮起了紅暈,眼睛也變得越發深邃,有意無意探向他散落的領口。

洛行雲掏出結婚證,按在他胸口,親親他的額頭:“我們醒著來一次吧。”

“你不怕?”裴衍摟著他的腰,故意嚇唬他,“場麵可能會控製不住。”

洛行雲的手落在滿床的照片中,眼神閃爍:“你沒有發現嗎?我一直衝著鏡頭笑,衝著你笑。”

“發現了。為什麼?”

“人一生下來,其實隻會哭,因為這個世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陌生又危險,哭泣是一種警戒,腎上腺素激增,隨時準備戰鬥。但是後來,嬰兒發現不能一直哭,有很多危險是虛假的,所以哭就演變成了笑。”

洛行雲說著,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衝他甜甜地笑:“笑容的進化學意義 ,是我知道你很危險,但你不會傷害我。”

裴衍的眼神愈發深邃。

身下的容顏是日思夜想。

他的呼吸帶著微醺的酒味,和他喝的是同一杯。

胸口的衣襟上,還散落著兩本正紅的結婚證。

這讓這種青澀的允許帶上了承諾的意味。

裴衍像收到期待已久的禮物,鄭重地解開綢帶,拆開包裝紙。

白雪的味道沒有了阻礙,嫋嫋攀上他的唇峰、鼻梁,額頭,然後飄散在空氣中。雪裏有鬆木的清香,與他暗合。

像是兩個人一起長大,越長越像,最後走到了一處,分不清你我。

房間裏空調打得很涼,機器的聲音淡淡的,那些好聽的喃喃絮語在黑夜裏盤旋而上,沒有旁人知道。

窗外的月亮也爬上了中天,起風了,湖麵粼粼細浪。

一隻手攀在桌邊,手指微紅,指甲沁得很白。

很快就被溫柔地摘了回去,握著,藏起來,還順勢調暗了床頭的座燈。

外頭晚風更緊,湖水一浪追著一浪,溫柔而浩大,漆黑的湖麵落滿月光。

裴衍咬在洛行雲的後頸上,閉上眼睛。

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紮根生長,每一瓣針葉都釋放出海鹽、木調、鳶尾與麝香的種子,融在雪裏,像一整個春天在白雪的荒原上綻放。

不再一塵不染,但生機盎然。

雙手相握。

莫比烏斯環疊加。

他們在彼此的生命裏烙下一道標記,從此夜也漫長,日也漫長。

沒有誰再能把他們分開。

λ

兩個月後,異國他鄉。

洛行雲正了正自己的領帶:“可以了嗎?”

挑剔如裴衍也點了點頭:“可以了。”

洛行雲衣冠楚楚,風華正茂,已經隱隱看得出是個很出色的男人了。

可是他被裏頭烏壓壓的人頭嚇退了出來:“我不行的!”

他能努力地在導師的實驗室裏生存下去,但作報告是另一回事。他不可能在一百多個外國人麵前用英語講他的論文,他做不到。

看他不敢上台,裴衍想了想,道:“我曾經答應你,在結完婚、做完完全標記以後,要告訴你我的超感直覺是什麼。”

洛行雲揚起眉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這個。

裴衍雙手捧著他的臉:“我的超感直覺是‘預知夢’。”

在洛行雲訝異的眼神中,裴衍問他:“你還記得你蒸餾出信息素換給我的那天嗎?我伴著你的味道入眠,做了一個夢。”

“夢有一生那麼長,夢裏都是你。”

洛行雲愣了半晌:“你……重生啦?”

裴衍失笑:“既然是夢,我當然醒來就基本上全都不記得了。我不知道我怎麼跟你走到的一起,我不知道我們有多少波折,不知道我們最終有沒有分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們未來是不是一直都相愛。我隻是有點莫名其妙,我跟我的Omega同學做了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