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不是傻子,相反,她是個少有的聰慧女子,卻與情愛一道,總不會保護自己。原著中,她為了令狐衝做了多少事,卻也不過是換來一個“在你心中,你終於是念著我多些,念著你小師妹少些”。
而如今的世界裏,她不是察覺不到爹爹暴斃的蹊蹺,畢竟當年她已經八歲了。可是因為貪戀東方寧的溫柔,她自欺欺人,從未想過去探查什麼真相。知道這樣的幸福隻是幻想的泡沫,一挫就破了,還是膽小的看著這七彩的絢爛。
楊蓮亭的到來,戳破了她心裏的幻想,她不得不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她愛的人殺了她爹爹。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自幼沒有母親的教導,高高在上的聖姑的地位,使得身邊更是沒有什麼朋友。所有的苦悶,她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竟然無處傾訴。
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作為一個女兒,報仇是她必須的選擇,她不後悔。可是她傷心,傷心於自己愛了十幾年的人,心裏從未有過自己。
從兒時牙牙學語的記憶裏,她就記得,身邊總有一個那樣溫柔而漂亮的男孩子,對自己百般寵愛,伴著自己成長。東方寧三個字,就是那樣在不知不覺中刻入了自己的心底,一直生根發芽。
偏偏,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對自己卻無絲毫的男女之情,他愛的,竟然還是自己的仇人。任盈盈不甘,自己年輕漂亮單純,為什麼比不過那個人。
“盈盈,自古成王敗寇,我從不後悔當年做得事情,也不後悔今日的事情,”東方寧還是往日那樣從容淡定,卻沒有了那絲脈脈溫情,“你還有什麼心願?”
“嗬嗬,”任盈盈慘笑著,“我隻問你一句,你心裏可曾有我?”
東方寧神色微微動容,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同情心軟已經是不必要的了,“你,一直是我最重視的晚輩。”
任盈盈聽了這話,閉上雙眼,留下兩行熱淚,說道:“成王敗寇,我沒有怨言,是我沒用,不能為父報仇,亡於此也是應該。”
東方寧一掌拍著了任盈盈的頭上,瞬間任盈盈失去了知覺。
而東方寧卻又給任盈盈喂了一粒藥丸,運功為她化開藥力,然後派人將昏迷中的任盈盈送走。
看著遠去的馬車,東方寧久久無語,東方不敗開解道:“讓她忘記了前塵往事,以後做一個單純的富家小姐,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了。”
“我知道,我沒事的。”東方寧笑著說道。他不能容忍一個威脅東方不敗安全的人存在,但是他也不忍心殺了這樣被牽連的任盈盈。抹去了她的記憶,讓任盈盈這個名字消失,或許,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了。盈盈,以後一定要過得幸福呀!
“主子,”鄭雲看著東方寧沉默的神情,有些心疼,但是看到那個愛吃醋的東方不敗在身邊,也無法勸慰,隻能轉移話題地說道,“左冷禪在泰山被人發現,全身癱瘓,神誌不清。為此嵩山派與泰山派爭執不休,而原訂在五霸崗的五嶽派聚會也沒有了聲息。”
“那,華山派有什麼動靜?”東方寧問道。
“嶽不群夫婦似乎是發現了後山的石洞,大肆開山收徒,倒是一派繁榮景象。而令狐衝上嵩山交涉勞德諾的事情,嵩山派因忙著與泰山派爭執,無暇顧及,隻能是借口陸柏已死,無從對證。但是表示願意跟華山派重修舊好,五月劍派同氣連枝。而令狐衝倒也好說話,得到嵩山派示好的意思後,倒也是大方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