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陶曉東現在也得叫“爸媽”,湯索言讓的。
中間打車去醫院送了趟餃子,湯索言看見他,說他:“跟你說了別來,萬一哪兒不開燈再磕著。”
“我打車來的,沒事兒。”陶曉東把保溫盒給他放下,笑嘻嘻的,“過年麼,家裏餃子必須都得吃上。”
“冷不冷?”湯索言看他羽絨服裏麵就穿了個短袖,問,“好打車麼?”
“還行,我叫的車。”陶曉東陪他站了幾分鍾,湯索言時間緊,陶曉東說了幾句話就要走了。
湯索言叫住他,轉身回了趟值班室。
再出來的時候往他兜裏塞了個小紅包,手掌見方那麼大。
“什麼啊?”陶曉東問。
湯索言說:“壓歲錢,別人都有我曉東也得有。”
陶曉東笑得挺開心,看著像個小年輕。
“猜到你會來,”湯索言也笑了,低聲道,“最近你就沒聽過我話。”
“這可冤枉我了。”陶曉東眨眨眼,手伸到兜裏摸了摸小紅包,“除了今天我還哪天沒聽了。”
“今天不聽就夠嗆了,你還想哪天。”湯索言離他近了些,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新年快樂,在家等我。”
陶曉東點頭,搓著手裏的小紅包:“新年快樂言哥,那我走啦?”
湯索言說:“走吧,挑路燈下麵走,別走太暗的路。”∮∮
“知道,放心吧。”陶曉東揮了揮手,笑著跑了。
湯索言給的小紅包陶曉東一直揣在兜裏,用手焐著。直到坐進車裏,才打開車頂燈,拿出來看。
裏麵有張折起來的小卡片,卡片中間夾著一個幹淨素樸的指環。
卡片上是湯索言寫的兩行字,那字跡陶曉東一看就認得出來。
——新的一年,曉東要平安。
——還要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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