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五十歲?我今年就四十九了。”朱長林差點哭出來,“莫老師,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你給我張方子,我一定按時吃藥。”
莫問搖了搖頭:“是藥三分毒,你現在本身就毒素淤積,不能吃藥。”
“那該怎麼辦?”
莫問歎了口氣:“你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我給你個方子,隻要你吃了之後,身體就能恢複年輕時的活力,你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年,然後寫個遺囑,把該交代的交代一下,拾到拾到走人。”
朱長林抖動著大臉差點跪在地上:“我不想走啊,第二條是什麼路?”
“戒煙戒酒戒色,清心寡欲,房事減免,或者隻要每月繳納兩三次公糧便可,晨起慢跑幾圈,晚睡喝一碗南瓜湯,這樣我保你最少活到七十歲。”莫問義正詞嚴的說道。
“啊?”朱長林麵若死灰,一邊是激情的生活,一邊是珍貴的生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時間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我去院裏報備一下。”過了好久,朱長林才拉著臉走了出去。
柳隨風滿臉八卦的問道:“他還沒說選哪一條呢?”
莫問和楊平直相視而笑,後者樂道:“這還不明白嗎,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要是選擇第一條早向小莫討方子了。”
柳隨風拍了自個腦門一下,暗怪自己太笨了。
“小莫啊,他的病真的那麼嚴重?你真有那個方子嗎?”楊平直猶豫一下問道。
“我胡謅的,哪有這樣的方子,不過他的病也不是很嚴重,隻不過是最近上火才嚴重了些。”
楊平直哈哈大笑:“好,小莫,這次你算功德一件,以前我說他,他不聽,現在為了自己的性命,不聽也得聽了,好算計。”
莫問苦笑,自己隻不過是想整一整朱長林,還沒有上升到計謀的層次吧,你再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
不管怎麼說,一開始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楊平直,現在對莫問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說的莫問好像真的成了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河裏逮不著,大隱隱於市的天才,這文人不誇人則已,一誇人能把人照死了誇,莫問算是領教了。
完成了和楊平直老同誌的交接工作,還聆聽半個小時的訓話,最慘的是,楊平直雖然耳朵不好使,但卻對文學班的學生了如指掌,對每個學生進行了性格分析區別對待,當然對於柳隨風這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同學來說,楊平直頗有怨言,占著茅坑不拉屎他要搞哪樣?
莫問出了辦公室的門,恨不得把柳隨風踩在腳底下,狠狠地蹂躪一番,這莫名其妙的成了輔導員,算是怎麼回事?難道以後真的要帶著這群所謂的小孩子玩嗎?
“柳隨風你丫的辦的好事。”莫問黑著臉說道。
柳隨風嗬嗬一樂,一副我在為你好的表情:“表哥不是說需要一個出入學校的正當理由嗎,現在不是夠了?”
“夠個屁,老子連自己都管不了,還有心思管他們?”莫問怒聲說道。
“表哥,你啊,老喇叭還真沒說錯,你就是責任心太重了。”柳隨風搖頭晃腦的說道。
“靠,我哪有什麼責任心?”莫問撇著嘴說道。
“要是沒有責任心,哪你頭疼什麼,誰讓你管了?再說,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學生,既要把屎把尿,還要幫忙抹淚擦鼻涕的,你隻要每天在他們上課的時候隨便轉悠一圈,做做表麵工作就行了,其他時間愛幹嘛幹嘛,多自由啊,我都羨慕死了,手下一群小弟小太妹,想想就爽。”柳隨風一臉YY的說道。
“我靠,我是去當輔導員,不是去接任黑澀會老大,還小弟小太妹,柳隨風,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莫問虎著臉說道。
柳隨風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反正大多數輔導員都是這樣的,你要盡職盡責隻能怨自己了。”
莫問黑著臉向前走去,柳隨風翻了翻白眼,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文學院那是女人的天堂啊,想想你能不流口水?
“下麵我宣布對李坤同學的處理決定,”剛走到門口,莫問就聽到朱長林的聲音,“李坤與校園人員打架鬥毆,影響極其惡劣,但念其有悔過表現,而且態度端正,所以給李坤同學記大過,留校審查,要是再犯堅決開除學籍。”
莫問一隻腳踏進教室,所有的學生投以好奇的目光,滿臉的崇拜,沒辦法這是柳隨風童鞋布置的任務。
“呃,嗬嗬...都忙著呢。”
莫問尷尬的一笑,這群娃是咋了,一個個瞪著小眼,冒著小星星,雖然俺承認俺長得很帥,但是係主任還在這,怎麼也得顧忌一下人家貧困戶的感受吧,畢竟人家和帥沒有半毛錢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