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不用季蘊接話就自顧自地開始講:“我看季成棟的婚事要黃嘍,怕是你結婚了他都結不了婚。”

季蘊朝他投去疑惑的視線。

“他未婚妻不是懷疑了麼,到醫院一檢查說是孩子有點營養不良,結果季老太太非要讓她把孩子給打了,說是生下來肯定不健康。”

季非對季老太太有意見,在人後都不喊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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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季成棟她未婚妻肯定是不答應打孩子,季老太太非要鬧,這不,我爸媽就過去勸嘍。”

季蘊對季老太太的事情不感興趣,聽到這兒也就不再詢問。季成棟這婚禮要是辦得起來,他就包個禮金出個席,要是辦不起來對他也沒什麼差別。

“你今天來這兒幹嘛?”季非靠著沙發問道。

季蘊坐直身體對季非獰笑了一下:“當然是來找人算賬的?”

季非被季蘊笑得一哆嗦,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我?”

“不是你還有誰?有事在電話裏不講清楚害我以為我爸出什麼大事了。”

季非朝他尷尬地笑了一下,他伸手撓了撓頭:“那不是我媽逼的嘛,我也不想的。”

他想起昨天晚上季蘊打電話來詢問季於康的在國內的一些情況,看了養季蘊的臉色問:“你和舅舅現在怎麼樣了?”

季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說:“還行,就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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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屋裏一片漆黑,他疑惑地站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想,怎麼顧愷知還沒回來?

早上的時候顧愷知說是要臨時去參加個會議,是去處理周五在T市的收尾工作。

他琢磨著要不要給顧愷知打個電話,結果一開燈就看到一雙大長腿可憐兮兮地曲在沙發上睡覺的顧愷知。

顧愷知一身西裝革履,鞋子胡亂地脫在地上,眼睛閉著,眉頭不高興地擰起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季蘊走到沙發旁蹲下,一湊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他皺了皺鼻子,不是開會去了麼,怎麼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他先是在顧愷知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沒發熱,也不知道他回來多久了,在這兒躺得皮膚都有些冰涼。

他輕輕地推了推顧愷知的胳膊:“顧愷知,顧愷知?”

顧愷知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哼聲,然後眼睫毛顫動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驟然闖入眼中的客廳光線讓他不適地眯了眯眼睛,他抬起頭,眼睛沒什麼焦距地看向季蘊:“老婆?”

季蘊一把捏住他的嘴唇,直接把他捏成了鴨子嘴。

顧愷知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

季蘊見他還是不怎麼清醒,便鬆了手要去給他倒杯水。

結果他還沒站直身體就被人一把抱進了懷裏,後背緊緊貼住顧愷知的胸膛,倒在了沙發上。

季蘊扭頭要去看他,卻被他死死摟著轉不了身,側頭隻能看見他線條利落的下頜線,季蘊哭笑不得地問:“你幹嘛啊?”

顧愷知卻不回答他,仍然癡癡地喊著:“老婆。”

看來是醉得不輕。

季蘊安靜地靠在他懷裏讓他摟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啦好啦,你吃飯沒有,我先去倒杯水給你喝。”

“難受。”顧愷知這會有反應了。

季蘊連忙問:“哪裏難受,胃嗎?”

季蘊能感受到身後的顧愷知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遲疑了一下搖了幾下頭。

他說:“心裏難受。”

季蘊:?

“你不喊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