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裏出來,齊仲年便對任遜道:“老公,我跟你講一個故事。”
任遜:“說。”
齊仲年隨口編了一個:“從前,有個君王特別愛他的皇後,但是底下人送了個和他皇後長得很像的人上來,君王拒絕了,可是被送的人超級有心機,讓皇後疑神疑鬼,於是皇後自己氣死了自己!”
任遜見齊仲年如此緊張,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放輕:“說起來,那天,你給我麼麼噠的那一晚。”
齊仲年的小心髒仿佛被攥住了,連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任遜接著道:“我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頭像,頭像和我的臉好像有點相似。”
他都提起話頭了,希望小年一次性說過清楚,好過從早到晚心驚膽戰。
齊仲年緊張地望著他,支支吾吾地道:“哎,就是,那啥,哈,他就是那個賣假酒的——我那天不是故意留著他的,就是想刪了他,結果卻錯手刪了你,我都後悔死了。當時我怕你誤會嘛,就沒和你說。”
任遜卻道:“可我頭像是領土地圖啊。”
齊仲年還是瞞著:“就,你們長得有點像嘛。”
任遜低頭,親了親齊仲年的臉,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特別愛我是不是?把麼麼噠給了我,所有零花也給了我管,我都感受得到,別緊張,放鬆去玩。”
齊仲年簡直想哭,抱住任遜,把臉埋在任遜寬闊結實的胸膛裏,瞬間安慰了不少,勉強保持平穩的語氣問:“你不介意?”
任遜輕笑:“不就是個賣假酒的?相貌是父母給的,我介意什麼?”
齊仲年忍不住了,哽咽道:“可是我怕你介意,我買過他的假酒,你每次都說開除家籍——”
任遜抬手,擼順了齊仲年剛剛被他揉亂的軟發,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擦過,語氣卻是莊嚴肅穆:“以前的事不追究,如果你以後再買假酒——”
齊仲年馬上道:“不會!”
任遜嚴肅道:“那不是害人害己嗎?食物怎麼可以造假?假到什麼程度?他被你舉報了沒,這樣的非法經營應該予以整改或取締。”
齊仲年支吾地應著:“嗯嗯,是的!”
雖然任遜主動安撫了他,他也似乎把事情說開了,可是,齊仲年還是心虛。
最關鍵的一點,他根本沒敢說。
他從前問韓墨青要過照片。萬一韓墨青把聊天記錄拿出來,那真是不好弄。
……
任遜安撫過他一頓,可是,他還是能感受到,齊仲年渾身都充滿著緊張,還一副特別討好他的樣子,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
齊仲年堅持隱瞞並且心虛,任遜都不好再提。
他又解釋不出為什麼知道齊仲年五六年前的事。
而且,他和齊仲年,從認識到發朋友圈宣示,才過了僅僅十二天。
才十二天,雙方都對彼此不夠了解,他也不怪小年選擇瞞著。
還是繼續製造浪漫事件,增進一下感情。
下了飛機,在齊仲年安排的酒店套房內安置好行李,任遜牽著齊仲年去大堂,來接他的導演助理就在大堂等著。
齊仲年被任遜一路毫無顧忌的牽著,心裏也是暗戳戳的高興。
他就喜歡這麼高調的戀愛!
任遜卻隻是牽慣了,也沒想著瞞著別人,反正,談戀愛就是光明正大的。
任遜牽著齊仲年下電梯,剛到大堂,門口處,就見到一小哥對他們的方向眼前一亮!
那位小哥飛奔過來,全程沒看到任遜,隻在齊仲年麵前停下,臉帶微紅,渾身上下都難掩激動:“您好!請問您是青年科學家齊先生嗎!我曾經采訪過您!您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