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一串聯起來,齊澤姍眼睛溼潤,忍不住抽過紙巾,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管那韓墨青有沒有騙小年,可都讓小年自暴自棄了,齊澤姍怎能不為弟弟感到傷心!

齊伯景見妹妹落淚,歎氣道:“妹啊,昨晚你記得嗎,小年讓保姆提前洗床鋪,我估計——他就是想騙任遜身子。”

齊澤姍:“………………”

齊伯景捂著眼睛:“那晚小年在音箱裏說話,語氣挺興奮的?或許,小年沒我們想得那麼脆弱,但任遜是真的比我們想的單純許多。他剛退役,僅僅經過那一晚,就要和小年宣誓了,態度如此認真,真難想象,可能部隊氣氛太簡單了?”

齊澤姍收住眼淚,轉為吐槽:“這是什麼絕世貞潔烈男,一個晚上就要國旗下宣誓一輩子?”

但同時,她心裏稍稍放心。

絕世貞潔烈男,態度認真,真比找了女朋友的韓墨青好多了。

怕的就是小年態度不認真。

齊澤姍想了想,就給齊仲年打了手機過去:“小年,你的蜜月計劃進行得怎樣了?接下來去想去哪兒談戀愛?”

齊仲年聲音沙啞:“還沒想好。”

接著又聽到,齊仲年小聲的一句:“是姐姐。”

齊澤姍聽到自家弟弟對男朋友小聲報備,好像也沒哥哥說得那麼渣,便道:“就去姐剛圈了的M島玩怎麼樣?姐昨晚給你看男朋友,他對你挺認真的,好好珍惜。”

齊仲年想哭。

叫一聲任遜老公才充電一分鍾,斷電就不動,態度真的挺認真的。

明兒還要訓練他!

魔鬼!

哭泣。

爽虐爽虐的。

這些齊仲年都不說,就對姐姐道:“謝謝姐姐,我會珍惜的。”

掛了通話,在手機消息欄的上方,一個眼熟的頭像跳了出來。

是韓墨青溫柔微笑的照片。

頭像後麵,還跟著一串消息:“小年,怎麼不回我,那都是誤會。”

齊仲年一看,心中猛地一跳,趕緊捂住了手機。接著做賊似的緊張地扭過脖子,往後看任遜。

任遜劍眉平展,看起來麵無表情,深邃的黑色眼睛宛如漩渦,沉默得可怕。

齊仲年的小心髒都提到嗓子眼裏。

任遜的確看見了。

但那渣男都沒回國,他得再觀察觀察,不能因為電影裏的事、不能因為還沒發生的事,就給小年定罪。

渣男同理。

不然,這和聽信讒言的暴君有什麼區別。

他會給小年機會,看他怎麼處理。

齊仲年此刻生硬地扯起嘴角,微笑著說:“姐姐說我們可以去M國的海島度假,你覺得呢。”

同時,齊仲年的手指趕緊摁黑了手機屏幕,沒敢在任遜身邊光明正大地看消息。

任遜卻問:“海島在哪兒,外國?”

齊仲年點頭:“是的!”

任遜摸了摸齊仲年今天又洗得清清爽爽的腦袋,有些歎息:“我在保密期,二十年不能出國。”

齊仲年抱抱安慰他:“啊!這樣子,沒關係,那我們在家裏玩遊泳!”

在泳池裏叫任遜老公,想想都刺激。

任遜說:“多多運動好,你太弱了。”

齊仲年:“………………”

任遜又說:“今天你還沒深蹲,來練練。每次都撞到你骨頭,不舒服。”

齊仲年:“………………”

他每次都撞骨頭,也是不舒服的。

但是極致的舒服蓋住了不舒服的感覺。

齊仲年開始苦唧唧的練深蹲,心想現在是任遜證明了自己很強,可是他太弱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