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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後,服務生引著沈一星和江白逸上樓進包廂,包間裏的趙辭和唐圓蟄伏多時,等門一開,兩人從門後跳出來,手裏的禮花砰砰響起,差點沒把人耳朵炸聾。
“星兒啊,俺想你!”
“星哥,我比趙辭想你!”
這都還沒進門呢,趙辭和唐圓四隻手就掛在了沈一星脖子上,兩大漢把他晃得東倒西歪,鬼喊鬼叫的聲音都引來了走廊上值班的服務生。
江白逸麵無表情地把兩人拉開:“都收斂點,還要不要臉了。”
幾人入座後,傅禹沒多久也到了,進包廂吸著鼻子罵罵咧咧十來分鍾,硬是沒人搭理過他。
“星哥,你佛倫的工作真辭了啊?”飯桌上,趙辭含糊不清地問了聲。
沈一星抿著杯中的紅酒,不緊不慢地回答:“辭了。”
唐圓接著話問下去:“那打算以後幹啥啊?”想了會,他又補充道:“可以讓逸哥讚助你開音樂會,世界巡回的那種!”
說到這,沈一星笑了。
江白逸姥爺以前做生意白手起家,現在人老了把家裏生意都托給江白逸管,這幾年江白逸在國內混得風生水起,讚助音樂會這種事對他來說的確是輕而易舉。
這事回國前江白逸也問過他,後來被沈一星拒絕了,畢竟開音樂會這種事他不太感興趣。
肩頭攬上來一隻手臂,沈一星被江白逸拉進胸膛,頭頂傳來江白逸的聲音:“開什麼音樂會,我老婆肯定我養著。”
“嘔……”
“我吐了!”
“哥你好惡心!”
吵鬧中,沈一星知道了趙辭最近在跟著他爸搞房地產投資,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唐圓則靠家裏讚助開了個酒店,後來弄起連鎖,今天吃飯這家就是他名下的。傅禹畢業後被人挖掘做了個小模特,貌似沒什麼名氣,期間他把讀書時的學長“前男友”帶回家給江鬱見過,江鬱見到人時臉色沒多大起伏,傅禹沒說後續,沈一星也就沒追問下去。
原先音樂出身的練家子,各奔東西後除了沈一星之外都沒能繼續接觸音樂,說到這,大家都有點惆悵。
不知道誰敲了敲杯子,在座所有人都順勢舉起酒杯,五個酒杯撞在一起,玻璃間發出一陣清脆。
歡聚的氛圍過去,和別的同學聚會一樣,免不了來一番憶往昔。
“我還記得上學的時候,我說你倆有貓膩,唐圓不相信,指著操場上的旗杆打包票說逸哥比那玩意兒還直,哈哈哈哈哈……”
“我靠,這事你還記得呢,我都快忘了!”
“說起這個,逸哥星兒,你倆咋在一起的啊?”
“這……”沈一星啃著鴨脖,想了會,瞅一眼江白逸,臉突然紅了。
江白逸勺了碗蛋羹給沈一星,勺完摸摸他的手,占完便宜一本正經地說道:“在廁所,他主動香了我。”
“……刺激!”
桌下,沈一星猛踩了江白逸一腳,江白逸勾著笑,又給他夾來了個小雞腿。
“哦對了,你們還記得沙驍猴嗎,就那個非主流。”唐圓囫圇了蛋羹,繼續說:“最近我去分部見到過他,好家夥,當起我家酒店保安了!”
說起沙驍猴,趙辭劈裏啪啦開始罵人,罵著罵著又談到阮銘,沈一星握筷的手頓住了。
“阮銘那玩意兒,還好後來被學校開除了,據說最近在音樂機構做打雜的,咦……一想到他我就惡心,他比沙驍猴還他媽惡心。”
“哎呀,別說了,你換個話題會死啊!”
“哦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