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小巳他怎麼樣了?”一間不大的房間中裝飾的異常精美,而充裕的靈力更是顯示了這間房間的不凡,然而此時屋中的幾人卻都眉頭緊皺,一個個麵色緊張的盯著一個躺在木床之上的青年。那是陳小巳,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此子血氣貧瘠,而且無再生之相,確是天生絕脈,至於他為何昏迷,老夫也不甚了解,如果是因為絕脈恐怕此子性命無多啊。”說話者似乎是個老頭,隻不過渾身上下卻都緊裹著黑衣,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而他的話一出,無論是張之鵬還是蘇瑤,甚至就連不怎麼露麵的魔帝也是一臉惆悵。這裏便是聖教總部,修真界稱之為“聖壇”。
“那可怎麼辦,前輩,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巳吧。”張之鵬“噗通”一聲跪在了黑衣人的麵前,泣不成聲,惹人憐憫。
“孩子,你先起來。”將張之鵬攙起,黑衣人隨後歎了一口氣,“絕脈即為絕,想要徹底清除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或許也就隻有天命境那種可以逆天改變的修真者出手方有一線生機。老夫雖然可以暫時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如何醫治,一時半會還沒有什麼頭緒。對了,最近修真界盛傳仙島蓬萊將有異寶出現,如果你們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或許可以找到延命之法。好了,醫治此子一事老夫著實是沒有辦法,魔帝,這個忙恐怕老夫幫不了你了。”說完黑衣人再一次歎了一口氣,不理會魔帝,竟轉身朝屋外走去……
“鬼醫,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知何時,魔帝和黑衣人竟然同時出現在另一間房中,兩人並排而坐,各自盯著自己手中的茶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魔帝,你要我辦的事老夫已經做完了,之前老夫欠你的就此一筆勾銷。”不像之前的恭敬,此時的黑衣人麵對魔帝似乎相當的傲慢,就連語氣也異常無禮。
“可以,不過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對於黑衣人的態度,魔帝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鬼醫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名號,它代表著一群人,一群站在九州修真界醫道巔峰的修真者,即使他貴為魔帝,對於鬼醫也相當的忌憚,若不是曾經有過一次機緣,魔帝也不可能將鬼醫“請”到聖都。
“那個小子的確身負絕脈,至於為何又走上了修仙路這一點老夫的確不知,不過他的體內倒是奇怪的很,老夫確信此子體內血氣貧瘠,然而他的奇經八脈卻蘊含著一股特殊的力量,也正是藉由這股力量,此子方能活到現在。不僅如此,老夫發現此子體內的靈力也非常古怪,和普通修真者的靈力完全不一樣,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此子不僅以絕脈之體活到現在,而且成功的走上修仙路。”
鬼醫毫無保留的說出了他所“看”到的一切,隨後不理會陷入沉思的魔帝,自顧自的喝起了茶,茶盡人走,鬼醫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放下茶碗後便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隻留下魔帝一人皺眉沉思。
“古怪的靈力”……
又是房間中,蘇瑤單臂撐著下巴,雙眼疲憊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陳小巳。進入蓬萊已經是第三天,然而陳小巳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那一日,張之鵬提著血屠引得百萬幽魂跟他一同進入了巨獸的口中,蘇瑤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尤其是最後張之鵬對著他們從容一笑,每每想來更是讓她心痛難忍。張之鵬最後怎麼樣了,蘇瑤不知道,她隻知道張之鵬用自己的方法解開了已經存在了上萬年的幽冥海,那一刻地動山搖,隨著一聲響天動地的爆炸聲,所有的黑暗在那一刻全部煙消雲散,最後她和曉天在那塊海域中尋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張之鵬的蹤跡,除了聖壇的魂燈依舊,張之鵬仿佛從未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