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重地說: “媽媽不希望你恨他,畢竟他是你爸爸,你的
身體裏,還流著他的血。不過……算了,有些事一旦過去了,就不需要再記起,否則隻會讓
自己不開心。"
彈珠滾遠了,貓仔起身想追,卻被蕭謹拉住。將兒子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蕭謹不無
酸澀地說著: "媽媽希望你過得開心,就算忘了我也沒關係。"
貓仔兩眼直直地瞪著母親,突然冒出一句:r同心咒……同生同死,同心同德……"
被封印之後,貓仔又重新變成了自閉兒。他不再有能力去做分析,所以r讀"到了別人
的心事,隻會一古腦兒地全倒出來。
不想被他這樣解讀,蕭謹立刻放開他的手。
不再有阻力,貓仔奔向他的五彩彈珠。在他的世界裏,那是唯一值得關注的東西。
看著他的背影,蕭謹先是不自覺地笑了笑,而後又忍不住悲淒地落下了眼淚。淚水折射
著陽光,晶瑩閃耀,好似一顆顆鑽石。
相形之下,她眼角的紅痣就變得黯淡了一些,甚至給人一種越來越淺的感覺。
夜裏,蕭慎言下班回家,買了一隻大大的燒鵝,還有一大堆姐姐和外甥愛吃的東西。蕭
謹看到,忍不住笑他:"你買得太多了,這哪裏吃得完呀?你想把我們當成豬來喂嗎?"
"隨便,豬就豬嘛!隻要我們一家人能永遠像現在這樣,當成什麼我都不介意!"蕭慎
言笑嗬嗬的,心裏都能甜出蜜來。
這三天,他體會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讓他恨不能把每天都過成節日,然後永遠快樂,
永遠幸福。雖然外甥又變成了自閉兒,使一切顯得不太完美,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不再孤獨,不再寂寞,他又找到了可以依靠、可以信任
的人,這樣的日子,簡直讓他做夢都會笑醒。
"姐,要不要先留半隻燒鵝在冰箱?下一頓我們就可以……"
"匡當!"
碗筷墜地的聲音打斷了蕭慎言的話,他回過頭,看到姐姐倒在廚房的地板上。
"姐!"蕭慎言慌張地跑過去,將姐姐扶了起來,嚇得六神無主, "你怎麼了?"
“我……"蕭謹有氣無力, "我的大限到了。"
"什麼?什麼大限?你不要嚇我!"
說話間,蕭謹的鼻子不斷流出血來。蕭慎言連忙讓姐姐把頭仰起來,甚至用手去捏她的
鼻子。
蕭謹抓住他的手,說:"我沒有嚇你,我當初為了能控製水君,就對他下了同心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