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同一片藍天之下呼吸著同一種空氣,照著同一個太陽。
那樣對於我來說,就是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冷血在追命的懷裏,慢慢的睡去。屋子裏的兩盞燈一直亮著,像是要為什麼人,照亮回家的路。
第二日,冷血還是早早起床去衙門上差。
無情在門口攔住了他的路,“帶我去見追命。”
無情在追命的房裏待了大概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遠行歸來的顧惜朝也來看追命。
上一次見麵還是三年前他們最後一次回京師,三年不見,顧惜朝更加的清瘦,不過眼中的神采也與過去不同。
互相笑了笑,聰明人之間向來不需要過分的禮數與交流。
無情沉吟著,對顧惜朝說:“我有事想和你說。”
顧惜朝點頭:“你來了正好,我也剛好需要有人幫忙。”
三年中,顧惜朝試了無數次,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追命身上的毒和傷原本是互相牽製的,可上次的經脈不通破壞了這種平衡,導致了毒和傷分別作用。溫家老字號好多毒都已經不再保留,溫約紅與溫亮鬱又是隔了一代,所以溫亮鬱不敢輕易下手解毒,畢竟溫約紅當年灌了追命不下百種的毒,種種都是有可能致命的。幸好有著“千裏星辰”才能勉強留得一口氣,隻是毒傷不斷侵蝕身體,追命現在已然要比三年前瘦弱得多,身子輕飄飄的,鐵手甚至一隻手就可以將人抱起來。
無情聽了之後想到了一個辦法,顧惜朝也在這次的外出中尋到了一些辦法。
所以他們找到了冷血商量。冷血不想讓他們“再試試”,因為追命已經不太經得起一次又一次的試。可大師兄說的話,他能不聽麼?
於是三天之後,無情與顧惜朝又在追命的房間裏忙了整整一天。
傍晚的時候兩人走了出來,無情拍了拍冷血的肩:“傷我們用別的法子壓了,毒也用三寶葫蘆解了。現在能不能醒,就看追命自己了。”
說著歎了口氣,然後推著輪椅走了。
整個院子裏,就剩下了冷血自己。
他慢慢的走進屋子,慢慢的坐在追命的床邊,“大師兄說你的身子現在沒問題了,追命,要加油。”
幾天之後的夜裏,冷血在睡夢中感覺到握著的手微微動了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便緊了緊摟著的人想要繼續睡。可馬上又皺了皺眉,猛的睜開眼。
屋子裏從來不熄的兩盞燭光照亮眼前人微微顫唞的眼睫,不一會眼睛微微張開,露出裏麵微弱迷茫的星芒。
冷血睜大了雙眼。
尾聲
三個月後
院子裏一陣白色的風吹過。
崔妙花正在哄著孩子睡覺,風帶過了一陣梨花的清香,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微笑,輕輕撫開了不小心吹到孩子額前的頭發;無情麵前對著一盤殘局。風吹散了他的劉海。清冷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嘴邊輕輕漾開一陣笑意,右手下落,輕輕放下一枚棋子;鐵手笑著搖了搖頭,這人怎的,剛好了兩天就能這樣到處亂跑了?一會非要去訓訓他,順便禁了最近的酒;剛剛進門的冷血臉一黑,就知道我不在的話你絕對不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