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園裏整整浪費了四年的大好青春,他們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並為之不斷努力著,我相信,憑著這些孩子網球比賽時的堅韌不拔,一個個都將是棟梁之才,即使是不問世事的周助,對自己的興趣也是執著的,加上他天才的靈感,才一個大二生,卻已是攝影界的新秀了,真讓人羨慕,好在這麼優秀的家夥是我的朋友,有炫耀的資本了呐,很開心。可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我該跟誰炫耀去?
離開他們的校園是寂寞的,不,應該說離開他們的我是寂寞的,異常寂寞。轉眼間,已是寂寞了五年。不,其實這一轉眼仿佛度過了好幾世紀,漫長難耐,每個人都在進步著,隻有我原地踏步。五年裏,周助成了攝影界的奇才,在他的鏡頭下呆過的人沒有一個不曾風光過;部長成了律師界的瑰寶,嘛,天秤座的佼佼者在法律界紅火也很正常;大石、乾活躍在了醫界,英二閃動在娛樂界,桃城和海棠繼續堅守體育界,不過是在不同的學校當體育老師,河村繼承了家業,為大家提供了一年一度歡聚的場所,隻是這歲歲年年不曾見過龍馬的身影。那年的擦肩而過,周助沒有再堅持什麼,我和龍馬就這樣繼續隔海相望,不,也許隻有我遙望著他而已。已經整整八年未曾相見,然而他進職網的這五年間,我從未停止過追隨他的目光,從報紙上剪下他的每一篇報道,從網絡上收集他奔馳在賽場上的每一個瞬間,為他的每一次勝利高興,為他的每一次失利打氣,為他的每一次受傷擔心。關注的心情也從最初的迷茫,慢慢地轉變成不敢去承認,到最後徹徹底底的思念。原來一早便喜歡上了,不然怎會如此熱衷調侃他,又怎會看著櫻乃對他的關心而不是滋味呢,又怎會忍受不了他的忽視而逃開呢?隻是自己的懦弱膽小一直不敢麵對,如今終是不敵浩瀚的思念,坦然了自己的真心,是否已經太遲?五年裏,我們不曾有過聯係,甚至從未向其他人了解龍馬的情況,不是不想,隻是不敢,我不知道該站在怎樣的立場上去麵對他,我怕他用最初桀驁不馴的眼光看我,甚至不看我,怕自己被他討厭,怕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嗬,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勉強一笑,算了,就這樣吧!
如今,我的主業是一名歌手,從未公眾露臉過,也沒有刻意地進行宣傳、炒作,所以也沒什麼名氣,掛名在跡部財閥旗下的一個小公司,說實在點,就是混飯而已。沒錯,就是當年冰帝的跡部景吾大少爺。話說當年比賽傷了部長之後,某大少爺被周助好好“修理”了一番,再之後就慢慢熟絡了起來,原來這個大少爺除了要麵子點人還是蠻善良的,所以常常被周助黑到不行,我呢,習慣在一旁推波助瀾,雪上加點霜,傷上撒點鹽,增加點氣氛,不過都會在他暴走之前收手,留著下次玩。當然了,不要以為某大少爺就這麼犯賤地喜歡被耍著玩,我們開的都是“增加感情”的玩笑,從不挑戰地雷,關鍵時刻相互拉一把,所以咯,也隻有景吾才由著我這樣一個隻賠不賺的歌手瞎胡鬧。其實要想出名並不難,有跡部的後台,有陳叔叔的背景,有周助的技術,應該說不想出名都難,隻是我真的不想麻煩,更不想今後的行動受限,無怪當初音樂學院的導師說我不適合娛樂界,一方麵姿色不夠,這個我承認,所謂“魔鬼身材天使臉蛋”都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另一方麵性格不適合,凡是有可能,我會盡力偷懶,學音樂也隻憑了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和姣好的樂感而已,不然哪兒撐得到現在,可惜我這天賦在沒有多少付出的前提下很容易就到達了極限,隻能幹巴巴地羨慕周助這個與生俱來的天才。怎麼說呢,目前的狀況,我,簡直一無是處,唯一用處就是會老老實實幫叔叔阿姨打理一點公司的雜事,這是我欠他們的,也是我想為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