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用右手捂著左肩膀,鮮血從指縫間流了出來,他的上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我連忙扶住他,他好像全身的力氣都使盡了,虛弱得癱倒在我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是槍傷?是什麼人幹的?你怎麼不去醫院?”我看到他受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非常心疼。
“今天下班來這裏的路上,我正走著,不知從哪裏射來一顆子彈,就這樣中彈了。當時我都快嚇死了,找了一處陰暗的牆角躲了半天,結果過了很久也再也沒有動靜了,後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想先去醫院的,可是怕你等得心急,就想反正隻是肩膀中彈,又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先到你這裏再說吧。”
“先別說了,先去醫院吧。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看你流這麼多血,不及時去醫院也很危險的。”
“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呢。”
我扶著萊尼卡走到大路上,攔了一輛馬車,把他送進了醫院。很快,醫生就動手術從他肩膀裏取出了彈殼,說他沒有什麼大礙,修養一陣子就好了。我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很是擔心,叫他這幾天不要去上班,好好在醫院休息,但他說什麼也不聽,我怎麼勸都不行,真是一個工作狂。沒辦法,第二天一早,萊尼卡就又纏著繃帶去電台上班了,我唯一能做的隻能是把他護送到電台,保證他路上的安全了。
後來的幾天,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萊尼卡,每天都要送他上班下班。不知是我的保護的成效,還是並沒有人想害萊尼卡,他那天中的隻是流彈,反正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我緊張了好長時間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下了。但我接送他上班的習慣去一直持續了下來。
第十七章
在隨後的日子裏,戰爭進行得越來越不順利了。我們在俄國的戰爭損失慘重,特別是從斯大林格勒的失敗開始,我們節節敗退,丟掉了大片的土地,失去了大批的士兵。在北非,我們的軍隊也全部被擊敗,徹底撤出了那裏。而在我們西線,靠著海洋的阻礙,還算平靜,但盟軍他們蠢蠢欲動,好像正在醞釀著要在歐洲大陸的某處登陸。
然而我們西線的好景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到了1944年6月,我們的日子越發艱難了。5日,盟軍從諾曼底登陸,開始了對法國的進攻,他們的進攻非常猛烈,我們很快丟掉了大片的土地。在東線,也就在這個月,我們不得不從蘇聯全境撤軍,並節節敗退地退向德國本土。
從6月盟軍進入法國之後,那些遊擊隊也似乎是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都變得異常活躍起來,我們為了對付他們也越來越焦頭爛額了。但在一個一個不斷的不幸消息中,我們沒有想到此時我們還有遇到好運的機會。我們探測非法電台的小組,在一次例行的探測中,竟然在偶然間探聽到了一次法國秘密電台的播報,而我們的破譯人員又在不懈的努力之下成功的破譯了密碼。
當我們拿到被破譯出的消息時,又驚又喜。他們通過電台傳遞的這個消息的內容是:法國抵抗組織為了配合盟軍的進攻,準備在3日後組織一次對軍火庫的偷襲,以破壞我們用來抵抗盟軍的軍事設備。我們暗自感謝這次偶然的幸運,因為現在巴黎的駐軍不多,需要用兵的地方又太多,所以我們在軍火庫的駐軍很少。如果我們沒有提前得到這個消息,他們的偷襲極可能能夠成功,那樣我們對盟軍的戰鬥就更是吃力了。不過既然上天好心送給我們這個消息,讓我們有時間提前做好準備,那麼這次失敗的就一定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