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特麼沒懂我的意思。”他金玄曦,也是會說髒話的。

“你那話,特麼的傻子聽了也懂啊,如果說是我誤會了,那你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昨天在春季咖啡廳的廁所,是你把那死基佬打成半死的,是吧?”

“你特麼明知故問。”

“好吧,我說重點。我剛才見了那個叫夏雨辰的女人,她昨天把那死基佬送去醫院不說,還傻不拉幾的給那死基佬付了這六萬八千八百塊的醫藥費,我今天來找她,她從我這兒弄走了這六萬八千八百塊的醫藥費。”

“呃……聽你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證明了一件事。”

“證明一件事?證明什麼事?”

“證明你傻。”

“……”金玄曦傻了,愣了愣才回過神,手機放在眼前一看,額頭上隱約冒出一股青筋,嘴巴立即對著手機惡聲大喝,“季浩,他特麼才傻,他特麼全家、整個黑拳會的人都傻。”

“金玄曦,你個奸詐狡猾的死狐狸,你嘴欠找抽是不是?”

毋庸置疑,電話那頭,季浩的聲音和他人一樣的凶悍,氣勢不輸金玄曦分毫,兩人若是打一架的話,不知會有多精彩。

“是啊,我嘴欠,你來打我呀?”金玄曦繼續吼道。

“你給我等著。”

“你要我等著我就要等著啊?我又不傻,我就不等著,看你能把我怎麼辦?”

“你、你……”

聽季浩在電話那頭結巴了,金玄曦的心情突然大好,於是,俊美的臉上出現了冰釋前嫌的笑容,和他說話,也不再用吼的了。

“嗬,好了,別你你你的了,趕快把那六萬八千八百塊打進我賬戶裏才是正事。”

“你憑什麼管我要錢啊?那錢,你是自覺自願要給她的,又不是我拿槍逼你要你把那錢給她。”

六萬八千八百塊錢,對季浩來說,完全就是排不上號的小數目,有時候帶幾個小弟出去吃一頓飯都不隻這個數。

可這筆錢,季浩根本就不願出,因為想起那死基佬他就來氣,那死基佬看了他最在意的地方,他那地方,連女人都沒看過,便宜了那死基佬,他沒找他給他一分錢,隻不過是把他打一頓,就已經是很便宜他了。

“人是你打的,誰打的人,誰就給醫藥費啊。”金玄曦說。

“人是我打的,但我不覺得我應該出這個錢。”

“浩,你得講理,這錢怎麼就不該你出了?”金玄曦微微皺眉,據理力爭,和最大黑幫黑拳會的接班人講‘講理’這兩個字,他金玄曦的腦袋也真是秀逗了,“若是這錢不該你出,那夏雨辰這個女人就不會硬是要從我身上弄走這六萬八千八百塊了。”

聞言,季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一會兒後,他用疑惑的聲音問:“你說那個女人叫什麼?”

“她叫夏雨辰。”

“我說你不是要追她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舍不得這六萬八千八百塊的錢,我敢打賭,你特麼連老鼠都套不住。”

“喂,我追她和你是打人的人,這筆醫藥費該由你來出完全是兩回事好不好?我有錢,但我有原則啊,這完全不該我來出的錢,我憑什麼要稀裏糊塗的出啊,你說是不是?”

“……”季浩終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大好的早上,他真不希望為了這六萬八千八百塊錢一直這樣和金玄曦在電話裏說來說去。

終於,他爽利道:“今下午我來你那兒,我直接拿現金給你。”

“你早說這句話不就完了嗎?”金玄曦立馬滿意的笑了,“那我們下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