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到一塊幹淨的地方安頓好。

“你,你們!”寧玉看到這情況,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哼!看來他們比你識相多了。”原罪冷笑了一下,收了劍,來到卿長君身邊,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推了推他問道:“死了沒?還能吱聲麼?”

卿長君動了動眼皮,沒發出任何聲音。確實是他,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我擦!你們是天涯雪他家那個莽夫教出來得笨蛋嗎!這麼打,會死人的知不知道!肉票被撕了你們還有屁個談判條件!你們懂不懂什麼叫調教!懂不懂什麼叫用刑!”原罪看到卿長君被折磨得隻剩下半口氣吊著時,異常氣憤地嫌棄起那些綁匪的用刑技術。

那幾個綁匪被原罪罵得一愣一愣的,呃…天涯雪是誰?呃呃…調教是什麼?呃呃呃…用刑難道不是這樣子的麼?

“你!你!你!還有你!給我找個擔架把他太會馭南樓!快點!”原罪開口吩咐道。

被點的幾個綁匪聽話地開始動作起來。

“你們這群笨蛋!你們在幹什麼!”厲寧玉看到那幾個綁匪竟如此聽從原罪的安排,生氣地大吼道。

這句話宛如晴天一聲響雷一般,瞬間劈醒了那幾個綁匪。對啊!他們是綁匪!四個人幾乎同時鬆開了擔架,立刻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卿長君因為被扔,發出了痛苦的悶哼。

“……”原罪皺了皺眉頭,劍出,手起,劍落,收劍。動作一氣嗬成,眨眼間挑落了那四個綁匪的兵器。然手站在那,挑眉地看著那四個綁匪。

四人再次互相看了看對方,便立刻抬起卿長君,出發了。絕對不能吃眼前虧。這是他們做綁匪的首條生存法則。他們是收錢綁人,可不會傻到還要幫忙解決綁架後的一係列麻煩。當然,碰到軟柿子除外。很明顯,原罪這個柿子不但不軟,還是個貨真價實的鐵柿子!所以,絕對不能拿性命涉險。

原罪走時冷冷地看了一眼寧玉:“厲寧玉,你最好記住,你家不過是有幾個錢而已。”說完便拍了拍肩上的灰塵走了。

四人將卿長君輕輕放上馬車後,便點頭哈腰地離開了。原罪駕著車,雙♪唇緊緊地抿著。馬車到了馭南樓後,護院第一個出來,看到原罪的表情,便立刻進樓裏叫人出來幫忙了。幾人出門來,果然看到的是躺著的卿長君。護院也不多話,和另外幾個人一起把卿長君抬進了藥堂。

“小知,他的傷勢如何?”原罪問正在給卿長君檢查的樓醫。

“按目前的情勢看,是些皮肉傷。不過,這傷跟雪當年的確實有得一拚了。”樓醫先是粗略的檢查了一番,回答道,“其他的,還要進一步檢查下。紅牌,您先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原罪看著樓醫,點了點頭便退出了藥堂。

“紅牌,已經備好了熱水,你要不要先去洗洗?好讓身上的疲勞退去?”曉藝看到退出藥堂的原罪,上前問道。

“不用了。藝,謝謝。”原罪感謝曉藝的貼心。

“罪,你還是先去洗洗吧。拖著一身勞累,你怎麼去想接下來的事情?”鴇爺,開口道。

“……”原罪低頭想了想,“也好。”說完便向自己的廂房走去。

藥堂內,樓醫在仔細地給卿長君處理傷勢……

“雪,當初你是怎麼挺過來的?”今夜馭南樓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一群人坐在大廳內,原罪開口問琴師。

“嗬,是小知的醫術了得吧。我,當時隻是不想就那樣死去而已。”琴師想起了那時的事情,苦笑了一下。

“呃,抱歉。”原罪知道自己戳到了琴師的痛楚,呐呐地開口。

琴師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原罪的肩,安慰道:“小知還沒出來。你先別太擔心。”

原罪握了握手,並沒說什麼。大廳裏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在。

“小知。”終於,樓醫出現在了大廳,“卿長君的傷勢如何?”問話的是頭牌,他的聲音暖暖的安撫了大家的情緒。

“多數是皮外傷。不過…”樓醫來到原罪那桌,坐下,說道,“他好像服著一種慢性毒藥。”

“慢性毒藥?”同桌的幾個人都感到很驚訝。

“嗯。而且根據情況,已經服用了有段時間了。”樓醫坦然地說。

“有段時間是多久?”鴇爺問。

“距離今天已有三個半月。而且…”樓醫頓了一頓,“他近十二天,並沒有服藥的跡象。”

“三個半月…十二天…這…”同桌的人都看向了原罪。這天數跟卿長君來馭南樓跟這幾天沒出現在馭南樓的天數完全吻合。難道……

“紅牌…”雜役開口想說什麼。

“不是我。”原罪冷冷地開口,不多做解釋。

第十四章

“紅牌,可討厭卿長君?”樓醫問道。

“說不上厭惡。”原罪回答道,沒有絲毫心虛。

“那,一開始呢?”樓醫繼續問,“一開始,紅牌可有討厭卿長君?”

“自是討厭的。”原罪毫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