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爺,您不是說過:‘複雜不複雜什麼的,隻要與我們無關,就沒必要理會那麼多’麼?咱隻管收錢,其他的一概不理會不就好了?”

“嗯?我說過嗎?”鴇爺不確定地看著自己的貼身小廝。

“嗯。是您說的。”藝乖順地點了點頭。

“哦…那好吧。我們繼續幹活。”鴇爺把錢塞進懷裏,又樂嗬嗬地去別桌收錢了。

夜半,多數客官都已經摟著倌兒到廂房了歡樂了。大廳裏逐漸靜了下來,馭南樓也快到了打烊的時候。

“叩叩。”有人敲紅牌的房門。

“叩叩。”見房內沒人理會,那人又敲了兩下。

“叩叩。”…再接再厲。

“叩叩。”繼續…

“嘖!誰啊?”房內的人不耐煩地喊了句。

“叩叩。”不回答,依舊敲門。

原罪煩躁地拉開房門:“大半夜不好好招待客官,來我這,找調-教了是吧?”開開門,隻看見頭牌帶著著溫柔的笑容站在門外,“嘖!頭牌,你幹嘛?”

“罪,我們聊聊。”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原罪瞥了一眼頭牌,轉身進了房間,頭牌也隨後進了去。“說吧,快說快回。”原罪開口。

“你今天拒絕接待客人了,是麼?”

“昂。怎麼?”

“聽說,他叫卿長君。”

“昂。”

“你還記得他對嗎?”

“嘖!骨頭,你到底想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拒絕他。通常沒心情接客,不該是提早告假的麼?”頭牌看著原罪。

“我覺得他無聊!”

“哦?怎麼說?”

“你不覺得他無聊嗎?突然跑過來說什麼我想了你三年了。還突然說什麼我對你是認真的。搞笑死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或許他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呢?”

“嘖!那又於我何幹?本來我是想好言相勸的,居然叫鴇爺過來說要包月。哈!搞笑一樣!我溫原罪其實他說要包就是能包的?”

“罪,他是特別的,不是麼?”又是肯定語氣。

“特別?哼!是啊,特別的白癡。”原罪不削地哼了一下。

“不,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嘖!他對我來說是特別的?頭牌,你說笑了吧?”

“是麼?我記得,三年前向來不愛管閑事的某人居然會多嘴地提醒他離開此地避風頭。而三年後某個記人超爛的家夥居然沒忘記他。而現在號稱榮辱不驚的某隻對他的行為又感到了不痛快。這,是我說笑了?”

“頭牌,你想太多了。”原罪冷淡地說。

“依我對你的了解,這並不是我想太多。”頭牌淡定的做出判斷。

“哼!理由呢?”原罪冷淡地看了一眼頭牌,“你既然這麼說,那依你對我的了解,我這麼在意他的理由是什麼呢?”

“他當年十五歲吧。”頭牌溫柔地笑笑,“我想這個就是理由。”

“哈?這算什麼理由?”原罪看了眼頭牌。

“是不是理由,你我心裏都明白。”頭牌停頓了下,“罪,進馭南樓真不那麼情願?”頭牌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什麼呢,骨頭。”原罪看頭牌認真起來,便也收了脾氣說道,“當初若是沒有馭南樓,我溫原罪早已經死無全屍了吧。你放心,我是心甘情願進的馭南樓。隻是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當年的事情,我一直擔心你是情勢所迫。罪,有些事,記著隻會讓自己難受。忘了它吧。”頭牌盯著原罪水墨色的眼睛說道。

“盡量吧。”原罪回避的頭牌的目光。

“好,時候不在了。你好好休息。”頭牌起身準備離開,“哦,還有。卿長君他真的對你一見鍾情了。”出門前頭牌像是記起什麼一樣留下這句話,然後關了房門離開。

【一見鍾情?嗬,這張臉真有這麼蠱惑眾生麼?】原罪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心裏喃喃道。

第六章

“嗬。”原罪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笑了下,便吹熄燈入睡了。

頭牌回到房中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敲著桌子像在思量著什麼。賬本旁邊放著雜役最新搜到的關於卿長君的資料。

“卿長君。”頭牌瞥了一眼卿長君的資料,嘴裏呢喃了一句,便繼續看賬本了。

再說卿長君這邊。他從馭南樓出來回府後不久。頭牌聽了鴇爺的轉達,便吩咐雜役給卿長君捎句話。雜役辦事效率也快,駕輕就熟地來到了卿府,茶水也無需他們招待,見到卿長君就扔下話:“卿爺,頭牌讓小的跟你說,‘倘若你是真的心中念想著紅牌,就別用**客的身份惹惱了他。您是商海裏翻騰出來的,也麻煩您把在商場的智商放在這件事上好好思量下。’小的說完了,告辭。”雜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