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Voldemort拉開花窗前巨大的窗簾,清晨的陽光終於從鉛灰色的濃雲中露出一絲金邊,穿透了從昨天開始就有些恍惚抑鬱的心情。
“馬爾福先生沒有說。”管家回答。
一個完整的家庭誕生了。
他卻在這時感到雲層加厚了。
難道——嗬,難道他會——算了吧,Voldemort大人隻是預感到他的一個愛慕者即將離他遠去,有點……而已。很正常的心理,難道你沒有過嗎?
Chapter65
一個人的一顆心是一份沉重的禮物。他知道他們的愛,但是他始終嘲諷著它的存在。
貝拉特裏克斯是這樣。盧修斯沒有理由下幸免。
他們是像前赴後繼的登山者,在茫茫雪山上蹣跚前行。
不,他們都是想來征服他,他們都是。他們想讓他屈服,想讓他變得不理智,被他們左右……可是他也在這過程中嚐到了些許滋味,比如現在。
不想吃葡萄可又不想失去的酸澀。
“茜茜,你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貝拉特裏克斯坐在產婦的床邊,湊過去輕輕地問納西莎。
“他呢?”虛弱的產婦睜開眼睛,無神的目光沒有焦點,隻是毫無目的地投射在天花板上。
“誰?”貝拉特裏克斯不解地問,但是沒有得到妹妹的回答,“盧修斯?”她伸出手整理納西莎有些汗濕的襯衣,過了一會後站起來輕聲地走到房門前,向外麵的長廊上看一眼,沒有人。她回過頭,躺在床上的納西莎又閉上了眼睛,於是她關上門,輕聲走下樓梯。
這裏她很熟悉。雕花仿古的樓梯欄杆扶手,轉角處高懸的吊燈,淡色的牆壁反射著不明亮的光線,華麗而空曠。但是現在她感覺有點太大了。
一直走到底樓大廳,她才隱隱約約聽到了人聲,有嬰兒斷斷續續的哭聲,不過聲音很小。可憐的孩子,隻有八個月大,是個早產兒。
她循著聲源走,然後在餐廳那裏看到了盧修斯。和她的侄子。
“你為什麼不去看看納西莎?你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裏!”貝拉特裏克斯突然覺得怒不可遏,“我可以理解你初為人父的激動,可是她是你的妻子!”
“誰說我把她丟在房間裏?”盧修斯並不在意她的指責,頭也不抬,“是她自己把我趕出來的。”
“什麼?”貝拉特裏克斯走到嬰兒車旁邊,因為沒有人照管它,它正在不安地胡亂揮舞著雙手,“小寶貝,它叫什麼?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納西莎沒有告訴你?”盧修斯揚起眉毛,卻並不顯得吃驚,他了然地點點頭,“德拉科。”
“龍?”貝拉特裏克斯烏黑的瞳孔裏充滿著驚訝。
“是啊。你妹妹取的。”
盧修斯看著她懷裏的嬰兒。他是罪惡的象征。納西莎說的沒錯,是罪惡的龍束縛住了她。而今天終於擺脫了罪惡的納西莎,是不是可以恢複純潔?
三天後Voldemort終於看到了那個嬰兒,在這個小生命的洗禮前。在教堂偏廳裏,盧修斯抱著那個被捧在手心的孩子。似乎一轉身,他就存在在那裏。
如此孱弱,不堪一擊。
他看著衣著華麗的盧修斯卻幾乎滑稽地抱著嬰兒,突然也想感受那生命的重量。而它在手裏是,感覺更為真實。他用魔杖撥開嬰兒毛茸茸的毛發,似乎是在不經意地畫著圈。
然而盧修斯卻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要幹什麼?
這就算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能……
這時候黑暗公爵抬起頭,他戳戳嬰兒的臉,“你以為我會幹什麼?盧修斯,恩?”
孩子的父親呆呆地無法組織言語。
“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像這樣?”他作勢舉起魔杖,對準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兒。
盧修斯半張著嘴,卻仍然沒有反應。
“看來,你已經做好犧牲你兒子的準備了,你就是這樣保護你毫無還手之力的孩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