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說罷,不等兩人有所回應,便一溜煙似的跑掉了。

*

冬去春來,大地春回,又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

蘇琬的嫁妝已準備妥當。就連嫁衣,沈桓也早已替她準備好了,她並不需要費心。

隻是聽雲和郡主的意思,她總要象征地繡些東西,討個好彩頭。

蘇琬的繡工並不好,看著手中的手帕,不由發起愁來。思索許久,她還是在上麵繡了一雙中規中矩的鴛鴦。

快要完工時,蘇玦過來看她。

看到蘇琬那專注的模樣,他下意識湊過頭去。看了好一會兒,他好奇地問:“琬琬,你繡的是什麼?鴨子嗎?”

蘇琬動作僵了僵,立刻惱羞地起身,把他趕了出去。

團子蹲在門前,萬分好奇地看著蘇玦抱頭鼠竄。

蘇琬氣呼呼地回到屋中,盯著那塊快完成的手帕看了半晌。

最後,她還是將線拆掉,按照團子的模樣,繡了一隻貓兒上去。

*

又過三月,在蘇玦迎娶了沈恬之後,轉眼便到了蘇琬的出嫁之日。

吉時已到,蘇珩將蘇玦背上花轎。

八抬大轎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往這秦王`府而去,鞭炮聲、銅鼓嗩呐聲不絕於耳。

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今日的上京城並不為過。

紅色的隊伍仿佛延綿無盡,放眼看去,那真真是十裏紅妝。

沈昭也來了,隻是蘇琬被紅蓋頭遮蓋著,看不到他板著臉有模有樣。

行完繁瑣的儀式,蘇琬被送入到新房中。

此時時候尚早,可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蘇琬卻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有人走近,隨即蓋頭被掀開,原應該在外麵招待賓客的沈桓卻出現在新房中。

蘇琬看著他坐到自己身旁,驚訝地問:“你怎麼這麼快便進來了?”

“怕你等久了。”沈桓道,“有沈昭在,身為君王,這點小事,他自然能處理好的。更何況,他們哪有碗碗好看。”

他專注地看著她。此刻的蘇琬身穿一襲紅色紗裙,頭帶燦燦鳳冠,烏黑的發絲盤整成好看的發髻。

聽到他的話,蘇琬忍不住低頭抿嘴笑了。他這是又坑了沈昭一把。

任由沈桓替她將頭頂的鳳冠拿下來,這時,一團雪白從蘇琬嫁衣裏鑽了出來。

團子今日也打扮得格外喜慶,頭上頂著一個用紅綢綁成的大大的蝴蝶結。

“喵。”

看到沈桓,它興奮地朝他撲了過來,頭頂上的結一晃一蕩。

沈桓將它接入懷中,卻站了起來。

“喵?”

團子抬頭看向他,疑惑地叫了一聲。

沈桓卻抱著它朝房門走去,打開了門,麵無表情地喚道:“寧澤。”

寧澤宛如鬼魅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門前,頗為不解:“王爺?”

沈桓不分由說將團子塞入了他的懷中,隨後關上了門。

寧澤一愣,看向懷中時,團子已掙紮著從他手中跳下,衝到門前直叫:“喵喵喵!”

可叫了半晌,屋中也無人理會,團子簡直氣壞了。

蘇琬的目光跟隨著他移動:“你怎麼把團子——”

“比起不相幹的人和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修長的手落到她的頸上,慢慢下移,微涼的觸♪感帶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他抱住了她,共同倒在床榻上。

蘇琬小臉一紅,羞得說不出話來:“你……”

“碗碗……”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她並沒有聽清。

紅燭搖曳,映出了一室的旖旎。

蘇琬方才回籠的理智,似乎漸離漸遠了。

夜色正濃,被翻紅浪。

夜,還很長。

*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間又是一個新的年頭。

新君繼位已由一段日子,處理朝政的手法也日益嫻熟。沈桓也開始放權,漸漸將朝中一些事情,交由沈昭自己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