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淺淡得基本上可以讓人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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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一廂情願地認為著這就會是永遠。永遠,可是如果永都走不了那麼遠。事實是,這安謐的時刻總是來得太少、走得太快,留得太短。
第 6 章
彼此之間並不是永遠都不會吵架,本來就是兩個人,思維總不能永遠一樣。就例如,在對於幸村的事情上麵,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看法和意見。
那個時候是高三,某一天大家都很高興,因為正是節假日,又是真田早就說好要回日本的時間,早早便約定好了大家一起出去玩。
因為是秘密回日本,媒體並不知道他們整日裏跟蹤著想要挖出新聞的網壇新星真田弦一郎就出現在了東京機場,身邊沒有經理人沒有助力——隻有媒體另外想要積極挖出新聞的女網實力新人安田彩。
原本是興高采烈一群人去給真田接機的,卻在看到真田推著行李出來的下一秒,就看到他身後笑著跟他說話的清秀女子,皆是一愣,隻有幸村,嘴角的微笑依舊掛在那裏,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這是我的朋友。”真田對女子說著,然後一一介紹過那些人,然後對著眾人介紹說,“她叫安田彩,是同公司的。”
出於客套,都還是對安田彩笑著打了招呼,安田也笑著對他們點頭。
然後,當安田的目光落到幸村身上時,打量他一番,然後抿嘴笑了:“這次總算是見到幸村君本人了,比傳說中還要漂亮許多,我身為女孩子都要被比下去了。”
此言一出,仁王在良久歲月裏對於安田彩的評語就再也沒有變過了:基本就是一腦殘,實際上不說話的效果比說話要好許多,當然,那也不是具體能好到哪兒去的。
對著一個大男人的,你就這麼誇人家漂亮,而且你和人家還不熟,更明顯的,你還霸著人家的人,這不是自討沒趣是什麼?更何況你麵對著的人還不是別人,是幸村。
幸村卻隻是微笑道:“原來我都成傳說了嗎?這倒是有趣。”頓了頓,又笑,“話說回來了,真田,你也真是不夠意思,交了女朋友也不和老朋友說一聲,太傷感情了。”
真田沒有說話。
倒是安田彩笑道:“幸村君開玩笑了,報紙上的東西雖然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公司包裝出來的緋聞也不過是炒作而已。”
幸村不解道:“不知道安田桑指的是什麼報紙?”
安田稍稍一愣,然後往真田身邊靠了幾分,看著幸村,隻是笑,不再說話。
柳生推推眼鏡,說:“剛下飛機,想必安田桑也累了,真田,不如送安田桑先去酒店休息了,然後再一起回立海大——”
“那倒不必,”安田彩卻是打斷柳生的話,搶在真田前麵回答道,“其實這次來日本,除了要去弦一郎家裏拜訪長輩,多謝弦一郎平日對我的照顧之外,還要和弦一郎多練習隊形,畢竟公司安排了我們倆下個季度要去混雙比賽。”
此言頗有些刺耳了。作為這群人當中,唯一一個過早就退出網球界的人來說,聽了自然會不舒服,隻是幸村的表情卻仿若什麼都入了耳,卻依舊不動聲色。
“那就先把安田桑送到真田府上,然後——”柳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安田彩打斷:“那多浪費時間啊,不要管我啦,我就和你們一起啊,完了再和弦一郎一起回去。”
說話被打斷兩次的柳生倒是沒有惱怒,抬手推了推眼鏡,左右不再言語。
“噗哩~”一直沒有說話的仁王忽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平日裏常用的口頭禪,隻是用在這種場合裏,表示的是什麼意思,大家也自然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