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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那個明晃晃的光頭,住持竟然算得上是個美人……方傲天心裏誹謗,佛祖果然是好顏色之佛……

“施主?”住持側過頭,疑惑的看著方傲天。

“唔……哦哦,那個主持,我想要向你討個小沙彌。”方傲天連忙道。

住持聞言,默然不語,幽幽的看著方傲天。

方傲天失措,主持為何要如此看著自己……這個眼神……活像是被拋棄了的小怨婦?方傲天懷疑自己想多了。

“是清塵麼?”住持竟然知道。

方傲天道:“不錯。”然後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我家祖母信奉佛祖,如今在府中常設佛堂,為隻為日日向佛。傲天以為如果能請的一人與祖母暢談佛理,也是不錯的。”

住持笑道:“那為何隻是一個不出世的小沙彌呢?不如在釋字輩,挑選一個精通佛理的方丈前去吧。”(釋字輩比清字輩高了倆等級。)

方傲天遲疑道:“這,恐怕不好吧,會叨擾大師清修的。況且佛堂廟小,釋字輩的大師去了,恐怕屈才。”

住持眼睛彎了起來,水光動人:“入得了方府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呢。”

方傲天不語,良久,冷聲道:“清塵我是必然要帶走的。至於理由麼,隨你怎麼搪塞他。”

住持直視方傲天良久後,淒楚一笑,咬牙切齒道:“如你所願。”

說完後,轉身繼續打坐。

方傲天也不再停留,打開門走了出去。

住持雖然閉著眼,但是門一開一合,光線自然是透了進來。

方傲天走的那麼決絕,住持潸然淚下,淚珠滑落,打在木魚上,摔開萬道金光。

第7章

5年前,上一屆的住持尚未圓寂,釋字輩的眾僧人大都年輕,釋空在之中脫穎而出,最最年輕卻也最最通達。

20歲的和尚,心境卻是最純潔的。

淨心苑寧靜的小道上,樹影婆娑,花草芬芳,落音紛飛,風景無雙,與五年後別無二致,隻是溫柔繾綣轉頭空,斯物依舊,斯人不再。

釋空一身袈裟,緩緩地走在小道上。

“春情漸濃,不知大師可有空與在下暢談佛理?”一個晴朗的聲音響起,清亮悅耳,讓人心中積鬱一掃而光。

樹尖上,鳥雀飛起,陽光碾碎了樹影,斑斑駁駁地落在兩人的臉上,朦朧了容貌,曖昧的氛圍。

釋空左右看看,應是再說自己,抬頭輕輕,彎了彎眼睛,道:“施主,請。”

但是一抬頭,釋空便動心了。

十八歲的方傲天,帶著少年的清秀和青年的堅毅。

檀香冉冉,木魚聲聲,佛祖麵前,蒲團之上,釋空袈裟半褪,光潔的**裸露在空氣裏,被方傲天添上了一點點吻。痕,私密之處相交。合,釋空遵循著身體的需求,隨著方傲天的身體一起擺動。

方傲天仰著頭,嘴角帶著輕蔑的笑,看著佛祖,釋放在釋空的身體裏。

“唔……啊啊……”釋空陡然拔高音量,也同時達到了**。

靠在方傲天的懷裏,釋空嘴角帶笑。

事情快得順理成章,隻是方傲天沒有動心,他允了釋空般波寺住持之位,自此,兩人再無糾葛。

沒有糾葛不是不愛。

釋空愛他,知他,懂他。

便如他所願,事事如他所願,這樣,他的目光可會停留在他身上稍稍久一點?

第8章

釋空想了良久,放下木魚錘,推開門,緩步走了出去。

他禪房內的檀香湮滅了最後一抹香煙,香灰緩緩地落到地上,餘煙嫋嫋升空,千般妖嬈,萬種風情,不留一絲痕跡。

釋空站在清塵的門口,躊躇片刻後,終是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吱——”一聲,陽光射進房內,照得塵埃紛飛屋頂,屋子的陳舊破敗不言而喻。

清塵趴在榻上,心情不是很好,那塊豬肉雖說是吐了出來,但總歸是破戒了,他不免膽戰心驚,唯恐被他人知曉,受責備倒是不要緊……怕隻怕被趕出佛門清淨之地。

想著,便聽到了開門聲,回過頭來,竟是住持?!

清塵連忙起身,走到住持身邊,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壇子,甚是複雜。

“住持。”清塵訥訥的站在釋空身邊,低眉。

釋空點點頭,走進屋子轉了一圈,轉身細細的打量起清塵——

是一個美人胚子,三千青絲尚未削斷,眸若秋水,漾起滿池風情。膚若凝脂,頰如緋霞,水紅唇色,下巴尖的可以削蔥,低眉垂頭的溫順讓人心生憐憫。

其實清塵很有慧根,隻是師傅在圓寂之前曾經囑咐他過,若是有一日,有一個十八歲上下,胸口有一枚菩提胎記的少年,定不能讓他皈依我佛。此少年今生塵緣不斷。

隻是當真有這麼一個少年上山,並且固執得很,定要出家,三九伏天跪在寺前,三天三夜。

我佛慈悲,釋空隻能將師傅的原話告訴清塵,但是清塵自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剃度,但是在寺中和眾人一同修行,若是前塵未斷,自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