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醫院正門,果然看到不少計程車在等客,蕭慎言隨便上了一台,然後轉到後麵去接
人。
不用司機出聲,蕭慎言也知道他們這些乘客,實在是太詭異了。
易向行手裏抱著的那個被床單裹住的女人,怎麽看都像是一具屍體。還有穿著婚紗的易
向心,明明已經是靈體了,卻能在常人眼中顯形。不知道司機看見她會做何感想?
果然,易向心上車之後,司機就開始不停地調整後視鏡偷看她。
“又是你!”突然,他就像發現了仇人似的大叫一聲,然後猛地蹂下了刹車。
慣性連累坐在後捧的易向行直接撞在前麵的車座上,還好易向心是輕飄瓢的鬼魂,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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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易向行十分惱火。
司頭轉頭指著易向心,沒好氣地說:“她欠我錢。”
“我……”易向心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司機正是之前送她去邢優那裏的那一位。
“她騙我送她去帝景別墅,說好了雙倍車資,卻一分錢沒給。”司機憤憤不平,“不要
以為你換了衣服,我就認不出你!現在你們這麽多人,不會又想白坐車吧?快把之前的錢都
給我!”
“帝景別墅?”易向行無意識地重複了這個地址。在他認識的人裏麵,隻有一個人住在
那個地方。
易向心低下頭,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
“知道了,不就是錢嗎?下車的時候一起給你。”
司機冷哼一聲,說:“不行,現在就得給我。要是送到了,你們又說沒錢,我不又成冤
大頭了。”
不再爭論,易向行爽快地掏出兩張大鈔遞給他。
司機收了錢,便再次發動了車子。
沒有人再說話,車廂裏彌漫著一股超低的氣壓。
當車開到博物館前麵,易向行提前讓司機停車,他不想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去向。
易向心當鬼魂當成習慣了,沒有開門就帶著小女孩直接走了下去。
與她同坐後排的易向行不由瞠目結舌,注意到與他同樣表情的司機,他不得不強作鎮
定,抱著還在昏迷的阿K下了車。
蕭慎言慢易向行一步下車,不等他回身把門關上,嚇得麵如死灰的司機已經一腳油門踩
下去,瘋狂地逃離了。
“向心,你這樣做可不好。—看著迅速消失的車尾燈,蕭慎言忍不住語重心長地來了一
句。”
“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貓仔的幫助,易向心的聲音隻能孤獨地徘徊在正常頻率之外。
易向行沒有閑聊的興致,扛著阿K風風火火地往前衝。
不一會兒,一群人總算是進了蕭家的大門。
沒有任何取暖設備的房間,室內與戶外一樣涼颼颼的。
將阿K安置好,累得有些喘的易向行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易向心安靜地站在他身
旁,好像待審的犯人。
蕭慎言本想讓外甥也去休息,卻被易向行攔住。
“等我問完向心,再讓貓仔去睡。”
他的表情太嚴肅,蕭慎言不禁同情地看著易向心。
易向心有些緊張,兩手抓著裙上的白紗,幾乎將它們揉成了鹹菜。
“說吧,你是怎麽弄成這樣的?”
麵對兄長的問題,易向心低下頭,遲返不肯握住貓仔的手。
易向行耐著性子,繼續問道:“你為什麽去找邢優?你的身體現在在哪裏?”
實在是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