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邊的地板上,褲襠上有一大塊濕漬。
“你玩瘋了嗎?尿濕了也不換條褲子?”以為他隻是像往常一樣玩彈珠,蕭慎言不高興
地踢了踢他的小屁股。
貓仔沒有反應,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覺得不太對勁,蕭慎言立刻將他抉起來,這
才發現他的雙目緊閉,四肢癱軟,明顯是昏了過去。蕭慎言大驚失色,連忙拍打他的臉頰,
掐著他的人中,高聲呼喊道:“貓仔!貓仔!”
好不容易貓仔才睜了睜眼睛,但是眼神十分渙散,神智也沒能恢複。
這時,蕭慎言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圈很深的紅印,就像是被人大力掐出來的。下意識
地,蕭慎言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比了比,尺寸正好吻合。
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蕭慎言好半天都忘了動彈。空氣擠壓著他的腦袋,好像馬上就要把
他壓爆了似的。
“咳、咳……”
這時,貓仔輕微的咳嗽聲拉回了蕭慎言的神智。迅速為外甥換了條乾淨褲子,蕭慎言將
他抱出了家門。
醫院。
經過全麵的檢查與治療,醫生向蕭慎言保證貓仔已經沒什麽大礙。但有鑒於受傷原因十
分可疑,他們還是盡責地通知了員警。
麵對虐兒調查,蕭慎言的陳述完全是一團混亂。員警不可避免地找上了貓仔的法定監護
人易向行,以了解更多的情況。
此刻,已經被保釋的易向行,正與師從恩醫生一起在探望妹妹易向心。蕭慎言的到來,
打斷了三人原本熱烈的談話。
“張警官說他是你妹妹的未婚夫,是你請他幫忙照顧你的侄兒聞淼的,是嗎?”
聽到員警的問話,所有人都吃驚地望著蕭慎言。蕭慎言則一臉祈求地看著易向心。
“我相信蕭……咳,張銳不會傷害我侄兒。”易向心十分義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力挺
蕭慎言。
蕭慎言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中途卻接收到易向行不太友好的視線,不由縮了縮脖子。
見狀,易向心立刻對哥哥使了個眼色。
“聞淼有比較嚴重的自閉症,以前就弄傷過自己,這次也很可能是他自己弄的。”看在
妹妹的分上,易向行難得沒有落井下石。
找不到實質的證據未證明聞淼遭到了蕭慎言的虐待,員警也隻能就此作罷。
平息了麻煩,腳趾上的傷痛一下予變得明顯起來。蕭慎言一瘸一拐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怎麽不記向心答應嫁給你的事?”員警一走,易向行便開始對他發難。
“那是……”尷尬地看著易向心,蕭慎言解釋道:“我為了把貓仔從收容中心按出來,
才不得不說這個謊。對不起。”
“沒關係啦!”易向心倒是不太計較這個,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仔怎麽會受傷的?”
“這個……”師從恩還在房內,蕭慎言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察覺到針對自己的尷尬,師從恩立刻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窗外,天已經黑了。工作了八小時,又去警局為易向行 辦了保釋手續,然後再回到醫
院與易家兄妹閑聊到現在,師從恩還真是有些累了。
她換下`身上的醫生袍,再用肥皂反覆洗乾淨雙手,然後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她的頭
發。鼻粱上隱隱有些脹痛,她隻好摘下眼鏡,閉上眼,輕輕地揉動著它。
這就是框架眼鏡的弊端,戴久了會讓鼻梁不堪重負。可是師從恩無法選擇隱形眼鏡,因
為隻要佩戴超過一小時,她的眼睛就一定會又紅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