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2)

僵直地躺在地上,完全沒有要活過來的跡象。

“喵嗚——”刺耳的貓叫就像在提醒蕭慎言:我給你第二次機會!

如果那個人沒死,那“鬼打牆”又是怎麽一回事?蕭慎言覺得自己再一次掉進了混亂的

漩渦,不過,當務之急是彌補之前的錯誤。壯起膽子,他迅速走到了那人的身邊,伸手探了

探他的頸動脈。盡管那裏的震動非常微小,但是仍在震動著。

蕭慎言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氣將男人翻過身,然後從地上抱了起來,打算帶他上車.送

去醫院治療。可下一秒,蕭慎言就像不堪重負似的,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其實並不是男人,而是一個留著短發的女

人,她穿得十分寬鬆,又一直趴在地上,所以蕭慎言沒能看準她的性別。可現在,他不但確

定她是個女人,還確定了她的身分。

“姐?”撫過她右眼角下方的淚痣,蕭慎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懷裏這位昏迷不醒的女士,居然是失蹤了七年的蕭謹。

車子撞破了她的腦後,鮮血此時已經凝成了塊,結在她的頭發上。

“姐!”

沒有辭彙可以形容蕭慎言此刻的悲痛,以這種方式見到⑧

言閉上雙眼,希望藉此排除一切幹擾,闊過麵前這道鬼障。

“慎言……”

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擦過蕭慎言的耳朵,卻像震天的慷雷擊在他的心頭。

“姐?!”蕭慎言又驚又喜。

蕭謹沒再說話,隻是用力將手臂挽緊了蕭慎言的脖子。蕭慎言回過頭,看到她帶笑的雙

眼,這讓他感覺頓時充滿了力量。

“你會沒事的!”鼓勵著姐姐,也鼓勵著自己,蕭慎言躬背將她的身體抬得更高些,然

後再次合上雙眼,保持好平衡,一步一步,心無旁騖地向前進發。

背上越來越沉,蕭慎言累得氣喘籲籲,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意。渾身上下都是涼颼颼的,

就像走進了某個貯菜的地窖。

“十五、十六、十七……四十七、四十八……七十一、七十二……”

他不停為自己的步伐記數,藉此集中精力,以防分心。對付“鬼打牆”的要領就是集中

精神,不讓鬼魂利用內心的脆弱來製造幻象。

差不多走了上千步,蕭慎言覺得肩膀都要被壓斷了,雙腿也開始不自覺地打著顫兒,可

他仍然不敢睜眼,擔心會就此功虧一簣。突然,腳下絆到什麽東西,他一個趔趄,往前跌

去。

雙膝硬生生磕在地麵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知道現在不是叫苦的時候,蕭慎言深吸一口

氣,將所有的呻[yín]都吸回了肚子裏,一手穩住身後的姐姐,一隻手撐住地麵,他試著抬了抬

腿,確定自己還能行走,他便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想不起剛才數到多少步了,他隻能重頭開始數起:“一、二、三……”

就在這時,他的下巴突然被人抓了一把,嚇得他頓時全身僵硬,不得不睜開眼看個究

竟。

他看見姐姐的手從他的背後伸出來,直直地指著前方。紅紅的十字型箱燈,高高地立在

不遠處的一座建築之上,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喜人的光彩。

“出來了,哈哈,我們走出來了!”蕭慎言欣喜若狂。

他成功了,醫院就在前麵,姐姐有救了!

蕭慎言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一時間百感交集。就在這時,蕭謹一直伸長的手臂卻突然

向下一軟,無力地耷拉在他的肩上。

不好的預感像病毒一樣鑽入蕭慎言的血管,迅速擴散開來。“姐!”

簫謹沒有回答,她的身體就像浸了水的棉絮,一下子重了數倍。

蕭慎言試著把她從背上放下來,想仔細察看一下她的狀況,誰知蕭謹的雙腳剛一落地,整個人便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蕭慎言跟著跪在她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姐……”黑暗中,什麽都看不真切。蕭慎言不敢碰她,於是慢慢低下頭,湊到她麵

前,豎耳傾聽。

什麽也沒有,沒有氣流的進出,沒有心髒的跳動,此刻的蕭謹就像一塊木頭,完全沒有

任何動靜。蕭慎言愣了兩秒,而後立刻掰開她的嘴,嚐試著把空氣灌進她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