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
衣擺被一隻手揪住,過了一會兒,這隻手慢慢上移試探著摟住他的腰。輕而細的聲音自他胸`前響起:“我對你很重要。”
盛青溪緊緊地抱著林燃,眼淚又不受控製地流下。
再開口時已哽咽:“林燃, 我很害怕。”
盛青溪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林燃的痛苦,上一世她的人生在不斷崩潰中重塑,找出真相是她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和信念。
如果再來一次呢?
盛青溪不敢想。
溫熱的指腹滑過盛青溪微涼的側臉,逐漸往上, 直到觸到她的眼角林燃才蹙著眉低聲哄她:“盛青溪,我保證我不會出事。你相信我嗎?”
小哭包埋在他懷裏點點頭。
林燃知道在這件事沒過去前他沒辦法和盛青溪談這件事,這件事已經成了她的執念。他沒有經曆過盛青溪的那十年, 根本沒有理由指責她。
林燃的心似是被她的眼淚燙到,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低頭在她發側輕吻:“是我不好,不該凶你。你乖乖回去洗澡睡覺,明天我來接你,鎖好門窗,特別是門。”
說到最後四個字,林燃的聲音裏帶了些許笑意。
畢竟他有鑰匙。
沉悶的氣氛被林燃尾音裏的笑意打破,他懷裏的小哭包聽了抬頭瞪了他一眼。
林燃勾了勾唇,摸摸她的腦袋:“乖,進去吧。”
說完後林燃就鬆開了盛青溪。盛青溪抬手抹了抹眼角,低著頭好半晌才道:“林燃,我掉進海裏的時候你看到了。”
盛青溪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林燃麵前,大門被關上,房間內的燈亮起。
林燃像是被定在原地,唇邊的弧度一寸一寸往下拉,直至繃緊。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在這瞬間被凍成冰,連帶著他指尖都開始顫唞。
她以自己為籌碼,要他保證自己的安全。
林燃站在門口暗沉沉地看著她的房間。
良久,燈熄滅後他轉身大步往外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給林煌發了個短信。
房間內。
盛青溪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直到引擎聲響起才悄悄鬆了口氣。
今晚,她越過林燃的底線了。
她知道。
-
淩晨兩點。
林煌看到林燃短信的時候還在酒吧裏,距離這條信息送達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林煌看著屏幕猶豫了一會兒,這個點小火應該是睡了吧?
林燃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幹脆給林燃打了個電話過去。
通話聲響起不過一秒,那邊就接通了。少年原本清澈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顯得有些沉:“哥,你現在有時間嗎?”
林煌聽了這話覺得匪夷所思,他又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是淩晨兩點十三分沒錯。
林煌輕咳一聲:“你在哪兒呢小火?”
林燃:“你家門口。”
林煌:“......”
這臭小子。
林煌和朋友打了個招呼,拿起外套後找了代駕就回家去找那個臭小子了。大半夜的,明天還要上學居然跑到他家門口來。
短信裏林燃沒說是什麼事,就說有事想和他談。
林煌想了半天了,連林燃失戀這個可能性都想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找他幹什麼。
酒吧離他住的小區不遠,二十分鍾就到了。
林煌在車裏遠遠地就看見他家門口的花壇邊停著一輛囂張至極的機車,身材修長的少年懶懶地倚在車邊,嘴裏還咬著什麼東西。
看起來是煙。
林煌倒是不管林燃抽不抽煙,畢竟他也是林燃那個年紀過來的。在他看來這些孩子就應該讓他們在土壤範圍自由而野蠻的生長,而不是被修剪的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