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中了蠱惑一樣,他慢慢低下頭,雙♪唇向著對麵淺色的唇瓣覆去。……
泳池邊,兩個女孩子尷尬地把臉趕緊移開了,秦苗苗忽然歎了口氣。
“羨慕得我眼睛都綠了,我這輩子,要是有個男人為我這麼和人幹架,再窮我也嫁。”她唉聲歎氣,“何況還不窮呢。”
金尋一把拉走了還在偷窺的石俊和衛新,小聲苦笑:“快走快走,看什麼看?等會兒阿林反應過來被你們看了全套,一人送你們一對熊貓眼!”
……
後麵的庭院裏,剛剛還雞飛狗跳,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碧藍的水波蕩漾著,兩個人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水花飛濺的聲音和唇齒相依的聲音混在一起,伴隨著初夏微風拂過草木的沙沙聲。
“生氣了嗎?”好半晌,林烈凱的聲音輕輕響起來,帶著小心翼翼。
成焰的唇和他分開了,眼中水光瀲灩,伸手揪住了他濕漉漉的領帶,咬牙:“你說呢?”
他的一對小劍眉微微挑起,臉上的情動模樣也淡了,直看的林烈凱一陣發慌,手掌在水下握住了成焰的一段細腰,悄悄地摩挲:“我錯了,我錯了!今兒是我生日,別生我的氣。”
成焰惱恨:“你知道我氣什麼?就忙不迭地認錯?”
林烈凱呆呆看著他因為微惱而生動無比的眉目,哪裏還有多餘的腦力去\
成焰忍無可忍,怒叫:“什麼工作比得上你重要?!”
林烈凱眼角泛著紅,死死地盯著他,身前的人難得凶悍,和最初那一晚賓館裏舉著酒瓶子的少年如此相像,眉目靈動,有著平時少見的鋒利和張揚。
“我知道了。”林烈凱額頭上滲出了汗來,混著水滴,狼狽地往下淌。
這樣的怒吼不是情話,卻比任何情話更加綺麗動人,燒得他滿心都軟、渾身都疼。
他凶狠地一把抓住了成焰的手,三下五除二,把脖頸上的暗金色領帶用力扯開,情急下,脖頸都被自己勒出了一道紅痕。
月光下,成焰看得清楚,驚呼了一聲,心疼地伸手去摸:“你、你……”
聲音隻發出了半句,就被粗魯地堵了回去。
高大的青年喘著氣,溫熱地噴在他的耳邊和肩頸。
成焰的唇被封住了,死死地。
破碎的粼粼波光中,有人輕叫一聲,被推在了池壁上。
“嗯……”隱忍的輕哼響起來,沙啞又驚慌,“別、別在這,這裏是戶外……”
“戶外有什麼關係,更帶勁。”青年的聲音比他還要啞,帶著委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剛剛還說,我比什麼都重要呢。”
成焰抵抗的動作,終於停了。
他的背脊靠著身後泳池的池壁,水下的手被緊緊握著,才不至於在纏綿的吻中滑下水去。
身上……真的好燙。
背後緊貼著馬賽克的小塊瓷磚,可是在恒溫的池水浸泡下,不僅一點也不冰冷,還有種越來越熱的錯覺。
明明是適宜遊泳的恒溫水流,可是隨著遊泳池裏的人造浪花拍打在身上,水流各處遊走,成焰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熱水中的魚兒,越來越難受。
“林烈凱,水溫是不是太高了……”他輕聲地,迷迷糊糊地問。
“叫我什麼?”身前的人咬牙切齒,手忽然下探,隔著早已經被撕碎的魚尾服。
“啊啊!”成焰驚喘,難耐地仰起了脖頸,修長又優美,“烈凱!阿凱……”
“叫得不對。”某人惡劣地欺負著他,不叫他稍微躲開,“都說了以後要結婚的,還敢叫這些?”
成焰眼角微紅,身體繃得緊緊的,足尖在水下胡亂地踢,攪動了串串水花:“你混蛋……”
“我就混蛋了。”林烈凱在他耳邊低低威脅,聲音卻溫柔得像這一汪碧水,“要結婚的人,互相該叫什麼啊,你倒是說說?”
成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半晌不吭聲,隻是身邊的水花撲騰得更加大。
渾渾噩噩中,渾身又燙又軟,難受得不行,可是那一聲“老公”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又想哭,又想尖叫。不知道怎麼,腦子裏就冒出來一個熟悉的名字,毫無道理,卻在舌尖縈繞。
終於,他張開嘴,昏頭昏腦地,啜泣著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