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焰默默聽著,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沒有說話。
黃教練的臉色就有點發黑了:輕微骨裂雖然常見,他們跳舞的幾乎人人都這麼傷過,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幾天之後,決賽之夜,成焰就要作為領舞上台了啊!
薛初白從頭到尾都沒敢出聲,聽到醫生的話時,眼眶再一次紅了。
做了簡單的固定,又拿了藥,幾個人坐在回去的車上,車廂裏一片沉悶。㊣思㊣兔㊣在㊣線㊣閱㊣讀㊣
成焰看了看身邊垂頭喪氣的薛初白,無奈地笑了。
他隨手拍了拍薛初白的肩膀,明亮的眼睛帶著促狹:“多大點兒事,還哭鼻子?要不是明明白白聽醫生說沒啥事,我還以為我徹底站不起來了呢。”
薛初白急了:“呸呸呸,童言無忌!”
成焰啞然失笑:“好好,我是兒童。兒童恢複得更快呢,放心好了。”
車開回了電視台,幾個人下了車,薛初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單足站立的成焰攙下車。可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幾聲細微的“喀嚓”聲。
成焰對這聲音異常敏[gǎn],銳利的眸子第一時間抬起來,準確地掃向一邊的樹叢。
果然,綠色的灌木叢裏,隱約的長鏡頭一晃,有人在偷拍!
黃教練皺起眉,無奈地罵了一句:“叫這些人狗仔還真沒錯,一天到晚蹲在這裏,什麼都拍,神經病!”
……
下午的排練大廳裏,成焰的領舞位置空蕩蕩的。
薛初白站在前排,像是丟了魂,訓練時屢屢出錯,亞亦倫看著他,眉頭緊皺。
後麵的盧謹嘴角微翹,斜瞥了一眼前麵的薛初白,心情很好的樣子。
潘羽正站在他旁邊,眼角餘光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就怒了一聲:“哼!”
盧謹立刻挑眉回瞪:“哼什麼哼?我惹到你了嗎?”
潘羽的火爆脾氣再也忍不住:“成焰不能上場,主唱也空了出來,有人高興得連笑都藏不住了?”
盧謹臉色一沉:“又不是我推他下去的,你心疼室友,去找罪魁禍首啊,找我出什麼氣?”
邊上的童彤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惡,淡淡地往旁邊移開了點,像是在躲開某種病原體一樣。
盧謹瞥見他的動作,臉色更加難看了,偏偏潘羽不肯饒人,硬邦邦地道:“就算成焰不上場,也輪不到某些垃圾!”
盧謹臉色陰沉,正要再反唇相譏,門口終於傳來一聲怒吼:“都給我閉嘴!訓練時間不好好練舞,是想怎麼樣?!”
黃教練臉帶煞氣,走到眾人麵前,首先含怒看向了薛初白:“你!不想好好跳舞的話,就直接和節目組說你退出!這裏是訓練的地方,既然來了,就要心無旁騖,不準帶著情緒!”
薛初白緊抿著唇,低聲道:“對不起……”
黃教練又狠狠瞪了後麵的潘羽和盧謹:“再看到有人吵架,就都給我出去!”
……
熟悉的舞曲伴奏再度響了起來,一群少年開始重新排練,雖然都不敢再分神,可是整個訓練廳裏還是悶悶的,沒有了前幾天的精氣神兒。
黃教練冷著臉看著,心裏更加鬱悶。
剛剛聲樂指導老師華軒還找過他,兩個人都有點發愁:成焰的傷不影響個人表演,他的歌隻要安靜站著唱就可以,可是這個集體唱跳的節目少了他,就一下子空出來了一個主唱、一個領舞。
換誰呢?
盧謹唱得好,可是劣跡在先,實在不能用。薛初白跳得好,可是看他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