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演起來是那麼的興高采烈,充滿幽默,然後整個的心啊,就能在這裏麵自顧自的就傷心起來。你覺得這樣了所有人就都看不透你,再怎麼傷害,沒有到你的心裏麵就不算是傷害了,是吧。嗬,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江淵用聲線裏麵最柔和的一麵絮絮叨叨的講述著,程洛聽著聽著,把腦袋撞在江淵壯實的胸口,哭了起來,起先隻是小聲的抽泣,幾聲之後就放開了聲,大哭起來,那仿佛是從整個心肺裏迸發的聲音,眼淚鼻涕齊下的哭喊,一股子要把這些年來所有的屈辱,痛苦,這幾天的委屈,憤恨統統哭出來的氣勢。
江淵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意識過來之後輕柔的拍著他抽[dòng]的肩膀,聽憑他哭的要把嗓子都喊啞了,沒有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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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我不是告訴你今天不要找我嗎。”
“江總,那份計劃書出了點問題,mr.lee在會議室裏發火呢,這節骨眼,您得趕過來看一下。”
“好,我過來,你想什麼辦法都好,給我勸住了他!”江淵轉身看了看哭完之後累得睡過去的程洛,悶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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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很訝異的想起昨天好像是崩潰了,而且是在江淵的麵前。幸好醒過來的時候江淵並沒有在身邊。
但是昨天那個仿佛是知己的溫柔的人真的是江淵嗎?他有點不敢相信。
他戴著副墨鏡來到片場,發現外麵一下子多了些魁梧的黑衣保鏢,他一從保姆車上出來就都上前圍護著,不讓記者靠近。很順利就進了片場。
“吳導,你不是號稱小成本,獨立製作麼,還一下子請了那麼多保鏢。”
“這是江總派來的人,說是保護我的作品。”吳索狡黠地看著程洛笑了。
“……靠,他還嫌我事不夠多是不是。”
《共舞》的戲演完了,由於醜聞的關係很多廠商和主辦方都和程洛解除了合約,一拍完整個的就閑了下來,倒是有很多報紙雜誌電視媒體要采訪的,統統被擋了回去。
殺青那天,程洛被江淵的車接走了,上車的時候就知道有媒體在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次在江淵的懷裏肆無忌憚的哭過之後,他開始很平靜的麵對這些事。
程洛看到江淵在看著文件,說:“很忙的話就不要來找我了,都十年了,你還沒有膩嗎,我都三十一歲了,年輕漂亮的男明星一票一票的,你何必呢。”
江淵合上文件,對著程洛說:“好,我放手,今晚之後我們各走各路。”
程洛聽了,有些微怔,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江淵不舍的伸手抓住他的手,皺著眉頭說“你明明會在我麵前哭,可是你卻沒沒有辦法接受我。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要是你願意,我可以現在就對媒體說,說我們在一起,說我愛你。反正在很早以前我就差點為了你不要我的公司。”他歎了一口氣,“但是你到現在還是在排斥我,那麼我隻好放手。”
“其實……”程洛的手被攥的很痛,身為一個演員,從江淵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是在說真的,於是他想起那天自己失控時,靠在他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種仿佛一下子找到依靠的安穩的感覺,嘴裏不由得脫口說出了“其實”兩個字。
“其實什麼?”
“其實,”程洛邊把手從他的鉗製中擺脫出來,思考著說,“我不是排斥你,隻是,我不能接受跟你在一起這件事,蘇小粒說,她是一個庸俗平凡的人。其實我也是。現在新聞鬧這麼大,無論怎麼解決都是沒有解決。我已經累了這麼多年,隻想輕輕鬆鬆的過我的生活,所以推開你就是我的選擇。再見。”
他於是秘密回到京城,在機場,看到來接機的老程先生和程柯,以及程柯的女朋友妮妮。
“歡迎回家,我和程柯訂婚了,現在應該叫你大哥。”妮妮嫣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