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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權力紛爭的最後,年僅210歲的海陵王選擇了自盡。他富麗堂皇的宮殿被大火燒了三日,隻剩了廢墟。夜夜笙歌不再,花紅酒綠不再。
天承二年,二皇子懷安?穆登基。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而隻有那些年輕的王爺們知道,海陵王最後的選擇不過是對自己兒子最後的慈祥。
流年逝水,恍惚中十年光陰悄然流走。天下也終迎來了新的繁盛。
-----序
禦花園裏,一個看似隻有二十年歲的錦衣少年正用魔法操縱著杯中的水,成一條水龍在宮女的頸脖間遊走,引得宮女身體陣陣輕顫,又不敢妄動半分。
“你們退下吧。”這時,一位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走了過來,有著與生俱來的天子霸氣,令人望而生畏,舉止間,卻又不失文人公子的儒雅。
“嘖!”少年不滿地輕哼一聲,水頓時落在地上,濺開了花,“二哥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男子卻似沒聽見一樣,端起宮女剛呈上的陪貢,淺呡一口,問道:“寒雅怎樣了?”細長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細縫,“你娶她該有七年了吧?”
錦衣少年攤了攤雙手,搖頭道:“不知道。我有些時日沒見過她了。”
“嗬。那寒雅可是赤日城城主之女,你這般對她,她若回去告你一狀。那海陵豈不是會因此失了條重要的商路?”說話的正是方才才來的四親王——浮洛。
“四哥。”少年衝著哥哥一笑,“聽說蒼梧的五皇子在你那兒做客吧,你不去好生招待,到跑來這裏關心弟弟的家事,孰輕孰重,分不清了麼?”
“夠了。”懷安瞥了兩人一眼,“今天找你們來是有正事的。”
見這兩人總算安分坐下時,懷安才慢慢說道:“寂遙,你可聽說在海陵極北之地出現了一群以血為生的異物,我派人去查了半月,竟無半點頭緒,所以這次我希望你去。”
“異物?以血為生?不會是...”少年的眉頭微微皺起,在看了哥哥幾秒後,還是默然點頭答應。
“好。”君王的臉色露出笑意,“那明日便動身吧。在此之前,還是去看看寒雅,畢竟是赤日城的人,不能怠慢了。”
“是。”寂遙小聲嘟囔道。
懷安看著弟弟那極不願意的表情有些想要發笑,但還是忍住了,轉向另一個同胞兄弟,“浮洛。”
“在。”
“這次你去蒼梧一趟,商量聯姻的事。”
“是。”
“還有那蒼梧的皇子。”懷安說到這裏,麵色微微一沉,“他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你好生留意。”
“我知道,放心吧,二哥。”
“好了好了,你們走吧。”懷安歎了口氣,要治理這麼大的一個國家,能親信的人寥寥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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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親王府中,十四親王佇立在一所幽靜的小院前,微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侍女們閑得無聊正趴在石桌上打盹。這裏看似簡單純樸,卻是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奢侈至極的。
卻又是永遠都像這般的冷清。
“啊!王爺。”警覺的侍女在抬頭的瞬間驚呼了一聲,連忙從石凳上起身跪下,“王爺吉祥。”
“起來吧。”寂遙說話時,視線停留在了那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那張絕美的臉就算不施脂粉也足以傾城。光陰的流逝非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而使原本還有的稚氣褪卻,越發嫵媚起來。
女子慢步走到夫君麵前作了一揖,抬眼間,眸子裏無限風情,起唇道:“王爺今日怎有空來這裏了?”
“閑的無聊,來看看。”寂遙把聲音說得盡量平淡些,以壓抑住內心迸發出的一絲愧疚。
女子輕笑起來,嘴角上有兩點梨渦,“王爺真是好雅興。”
“寒雅——”
“王爺。”女子打斷了夫君的話,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深愛卻又陌生的男人,“您還記得妾身叫寒雅麼?我以為...您,早忘了呢。”
“寒雅——”寂遙想要說的話,被哽咽在這裏。他知道是他對不起她,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樣呢,他寂遙依然是海陵的十四王爺,權傾朝野。
女子看著看著突然就哭了,淚水如泉般汩汩而下,抽噎著說:“您幾乎有一年都沒踏進這裏一步,院外卻是歌舞升平,好不快活。王爺,你何以這般狠心對待妾身,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寂遙久久都沒有說話,無奈的看著這個淚流滿麵的傾城女子。
他不愛的人,何止她寒雅一個。隻是不願意將感情交付於誰。因為他們從小就知道,王室的人不能有弱點,而感情便是最致命的弱點!
寒雅的哭聲漸漸成了一種細細的抽噎,赤日城的女子,本就不該有哭泣的麵容。
“王爺。”她低聲喚了一聲,目光黯淡得沒有絲毫神采,像是明白了什麼,喃喃著:“您說的每一句是真,也是最殘忍的假。您說隻娶寒雅一人,是啊,這親王府唯有妾身一人是您明媒正娶,可是卻還有無數煙花女子流連於此。您說會給妾身最好的一切,這裏每一件物品,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可是唯獨您沒有與妾身共享,留下一個空殼。您說不會在愛上寒雅前愛上其他的人,的確,到如今,您仍然誰也不愛。王爺,寒雅以為那些都是您的誓言,可是最後呢?寒雅以為,您就算不愛我,也是喜歡妾身的...咳咳...真是可笑啊。到終來,不過是寒雅的一廂情願罷了。王爺,寒雅七年來從不曾求過您什麼...可是,這兩件事,您必須要答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