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好還是這件?”淩冉頤把衣裳在身前比了比。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雪蓉問道。
“你別多管了,要不還是這件?”淩冉頤說著又拿起一件壓在底下的衣裳。
“娘娘,其實您不管穿哪件都很漂亮,人家是用衣裳來襯人,而您是用人來襯衣裳。”
淩冉頤笑了笑,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
“對了,去把圍棋給我找出來。”
雪蓉更加不解了,八百年封存著的東西怎麼今個突然要她翻出來,“娘娘,您不是不會下圍棋麼,也不喜歡吧。。。?”
“亂說,本宮可喜歡圍棋了。”
那一刻雪蓉突然覺得這淩冉頤梨妃娘娘耍賴起來也像個孩子般可愛。
精心打扮一番後,早盼晚盼總算把戌時盼來了,淩冉頤坐在桌前把玩著上好的黑白石子,一顆一顆,晶瑩透亮,放在眼前似是連人臉也迎的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淩冉頤催著雪蓉出門看看,有沒有人來,雪蓉出去又進來,如此反複幾次,得來的都是並無一人。
等待總是最最煎熬的,無數個相思的夜都熬過,為何這幾個時辰的等待卻似隔了一世?
忽然一顆晶瑩的棋子落地,碎成兩半,淩冉頤站了起來,俯下`身去拾起,門在這時開了,淩冉頤望見一雙鞋踏了進來,他立刻笑起來抬起頭,笑容卻在那一刻凝住。
棋子再次掉落在地,換來兩個驚愕的字。
“皇上。。。”
淩冉頤能夠感到皇上此時眼裏的痛,那些痛滿滿的就快裝不下,他雙手握拳,死死的看著自己,他是想用這樣的雙眼來訴說他對他的罪孽麼?
對,他說過他愛他。
可淩冉頤從未說過。。。
他不懂愛,第一次想要去懂,卻發現原來是種奢望。
原來,他的愛,隻會給他人帶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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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揚奉君之令,赴邊疆守備,即日啟程。
皇上選擇把這件事放在心裏,但不管是他和淩冉頤,那都會成為一個永遠的疙瘩。
前途無量的禦前侍衛突然發配邊疆,許多猜忌與疑惑,隻有那顆參天的古木樹知道答案。
淩冉頤無法送祁揚最後一程,他立於高聳的城牆之上往下望去,是密密麻麻行軍的車程,在最前方,那個男人坐在棕色馬匹之上,英姿煥發。
那一去,便不知是何年何月。
不盼望他能抬頭望他一眼,隻望他永遠不忘那日相遇,有位叫冉頤的男子在深宮中期許他。。。能夠出現在他夢中一回。。。
絲帕從城牆上飄然落下,隨著風,不知飄向何處,何處才是歸處。。。?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壟雨依依。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
第十一章 赭地王子
塞外赭地喳齊爾王子前來邯雅示好,不日而到,舉國歡迎。
炎曦帝特意舉辦狩獵大會,表示對塞外民族的尊敬與友好,今特招德妃,梨妃伴架同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浩浩蕩蕩的車馬侍衛出宮去到狩獵的場地,梨妃坐在轎子裏不時張望著外頭,這二個月可把他憋壞了,一會到了狩獵場他可要好好活動一番。
為了表示對這次狩獵大會的重視,炎曦帝站在喳齊爾王子和群臣麵前宣布他將會賜獲勝者白銀萬兩,布匹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