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撫著胡子忖掌大笑:
“徐副將有話快說,每次老夫見了你這樣笑,就知道你這肚子裏又有什麼蔫壞的主意了。”
“對對對,笑得蔫壞。”
徐疏懷抿了抿唇,正經地跟周英交換了位置,換到了眾人注視的主位,他隻簡單地穿了一件白衫,黑發如瀑隻用一枚白玉束發,不著盔甲戰衣的時候渾身儒雅的樣子,不像個將士隻像書生。怕是敵軍見了,也認不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便是素日裏讓他們心肝膽裂的戰神徐。
“反擊的時機已到!兵刃可擦亮否?”徐疏懷上來便是這樣一句,隻一句便讓人聽得心熱不已。
“雖我疆土遼闊,必寸土不可侵。雖我將士眾多,滴血可貴。每一個香澤人為守護疆土流過的血,必讓赤焰血債血償。現在,我們等待已久的機會已到。”
徐疏懷於是便細細規劃了治療疫病的計劃,香澤軍隊麵臨的最大的難題便是赤炎投下的這個瘟疫。原本徐疏懷這個料事如神的戰神的加盟,雙方勢均力敵,眼見形勢一片大好,突然而來的瘟疫令人措手不及。
徐疏懷說完這個對付的方法之後,若幹將領表示心情激動,但是仍有部分人保持懷疑:
“以前我方並不是沒有鑽研過這個對付疫病的方法,皇上派來的禦醫們眼下誰也不敢保證能夠控製得住這個瘟疫,徐將軍……這個?”
徐疏懷微微扯起唇來:
“這個不必擔心。不出七日,情況會有轉機。”這樣篤定的表情,剩下懷疑的人麵麵相覷,但是想起徐將軍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他給的這一份信心讓人心漸漸篤定下來。
周元帥看見餘下的部下便是不確定聽了徐疏懷的話,也閉上了嘴巴。要知道,在軍中能有這樣徹底的壓製和威信、一句話便能給人信仰之力的除徐疏懷之外,別無他人。心裏便是欣慰,我香澤後繼有人。
徐疏懷說完之後,繼續說了第二件事情。隨著他修長的拇指徐徐展開的紙張,這下才是讓眾人啞然一片。方才提起控製疫病,這幫大老粗們即便心熱,心潮澎湃,也是對前景一片茫然,心有戚戚焉。
但是隨著一張紙完完全全地展開完全之後,那熾熱的目光便是再也抵擋不住了。
剛開始瘟疫在蔓延的時候,徐疏懷可以調配的人員便驟然減少。瘟疫一下子奪走了香澤十之四五的兵力,短短兩三個月,香澤早已經遭受了敵軍的十八次強攻,幸虧城池牢固還兼有徐疏懷周英等的坐鎮,否則赤焰的鐵騎早已經破城長驅而入。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徐疏懷意識到兵力戰鬥力減小,便已經開始考慮改良作戰武器。軍中的兵器常見□□、長刀、狼牙棒、箭。而槍傷害麵積為點,刀為麵,槍便是再好使,也隻靠尖頭的那一點,而刀也是,揮去一麵,砍不著人反手過來又一麵不便操作,狼牙棒傷害麵積最大,可是對於力量的要求也大。
這些都是適合近身攻擊,可是香澤的能與之一戰的士兵也驟減,徐疏懷便不得不考慮箭。當初作為一川之主的時候,手下召喚來的江湖能人異士絕對不少。川內的安定和平的環境,免不了機關暗箭的防禦。何況有那麼一世,徐疏懷還是物理學家,精通機械零件。
稍稍那麼一轉變思路,便著手繪製了一係列的遠程兵器——弩~弓。
這樣專業繪製出來的改良弩~弓,乍一出現便是稱奪走了眾人的心跳也不為過。
“最大的床子弩,射程可達1500米。三公床弩,力量也可以達到射入堅壁,追月連弩,輕便速度快,精確度高,可以大量配備……”
徐疏懷緩緩道來,每一句都落到了人的心裏,把每一種類的弩~弓都分析了一遍,有些看不懂的將士,他也有解釋。
這樣的精致的武器,短期是不太可能大量配備,徐疏懷原本也隻打算從隊伍中抽出一支□□隊,專門練習配以陣法,這樣少少也能追得上人員驟減產生的差距。
這樣一番講解下來,眾人心服口服。
然而看著徐疏懷的眼神,也更加敬畏,還夾雜著一絲惶恐。雖然礙於軍事保密徐疏懷不可能把最核心的圖紙展示出來,隻單單說了用途,還有手上的圖紙,便已經能讓這幫大老爺們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