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問題，又聯係到了張震恒，這個張爺爺也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天呐！這麼多問題，這麼複雜。
一時間，葉凡的頭都大了，就連這個張爺爺，從小到大都把他當做親爺爺的張爺爺，現在看來卻不自然了，他和自己也是有淵源的，絕對是的。
這時，張震恒罵道：“張建章，你發什麼酒瘋，他還年輕，喝什麼酒？”
張建章一扭頭指著張震恒道：“你住嘴，不是我，你早死在下麵了，我跟我孫子喝個酒怎麼了？怎麼，他不是我孫子麼？”
張震恒把喉嚨氣的咕嚕兩下，愣是沒出聲。
葉凡看出來了，張建章真的跟母親有關係，難道……
葉凡眼睛一熱，難道他是，他是外公？
不知道張爺爺為是麼不讓自己直接相認，也不知道媽媽是什麼原因不肯見他，但自己有種感覺，張建章對自己的親近，那不是假的。
那種親情的直感，絕對沒錯。
葉凡甚至都感覺自己很傻，這麼明顯的跡象，竟然到現在才看出不對勁。
一瞬間，心底那種顫抖讓葉凡有些壓抑不住的衝動。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葉凡手足無措，迫使自己盡力克製住激動的心情。
葉凡看著酒壇，又看了看張震恒，最後看向了張建章，接過酒壇：“張爺爺，我有個問題，你要回答我。”
張震恒仿佛是看出了葉凡不對勁，剛要開口，葉凡馬上就看向他：“張爺爺，我已經不小了，有些事，能瞞我到啥時候呢？”
張震恒一愣，頓時萎了，沉默不語。
張建章點頭：“孫子，你說吧，別說一個問題，隻要你開口，有多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外……你可在爺爺麵前不能外氣，隻要是爺爺能辦到的，我就是傾家蕩產都會滿足你。”
這一番話，讓葉凡更加確定，自己猜得沒錯。
已經想好的問題，葉凡卻不在問了，隻說了一句話：“爺爺，我幹了。”
葉凡抱起酒壇，咕嚕咕嚕……
老酒下肚，葉凡頓時就感覺到火辣辣肚子，如同烈火燃燒，接著便有股子天旋地轉的感覺。
恍惚中，看到了張建章兩眼之中閃動著滾滾的淚花，天在旋，地在轉，轉的葉凡晃動著，晃動的如同是夢境，夢境中的張建章分身出許多重影，許多個張建章豎起了大拇指，讚揚我凡娃好樣的，有種，不愧是他張建章的孫子。
葉凡想要說什麼，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大了，嘀咕兩句什麼，自己都聽不到。
葉凡從來都沒有這麼安穩的睡過覺，這可能是第一次。
因為，這一覺沒有做夢，睡覺不做夢才感覺是最安穩的。
二毛把葉凡從椅子上拉起來，葉凡十分惱火的給了他一拳。
“幹什麼你？睡得正香呢。”
二毛急道：“睡，睡，睡死你啊！人家都走了，你還睡啊。”
葉凡又躺會了椅子中：“誰，誰走了？”
接著又從椅子上蹦起來，看著屋裏嘈雜的地麵，一片狼藉的桌麵上，以及空蕩蕩的房子裏，葉凡突然明白了，急忙問道：“都走了，多長時間了？”
二毛肩膀一聳：“剛走，婉兒本來要喊你的，欒婆婆不讓，說讓你好好睡一覺，還是哥們好吧？把你叫醒了，你不送行，我可要去了，再見。”
二毛的話沒說完，葉凡就躥出了老房子，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二毛在後麵鬼哭狼嚎：“哎……凡娃子，你等等我啊！”
清晨的地麵上露水很重，一腳踩下去滑膩膩的，甚至會濺起泥點子，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的是一絲絲涼氣，讓葉凡的心情更顯得潮濕沉重。
葉凡跑得很快，二毛是不可能追的上的，遠遠的看到了幾個人的影子，婉兒在欒婆婆的拉扯下還不住的回頭看看，張建章和張震恒不知道在談些什麼，小羽子依然走在一旁那樣的孤傲不入群，似乎對一切都麻木不仁。